不过些微颤抖的双肩似乎暴露了他极力憋笑的事实。
呵,男人。
笑归笑,换成程飞扬她大概就要一巴掌直呼后脑勺了,不过这是顾宴清,还是新奇更多一些。
梁溪清了清嗓子,在热烈的背景乐中提高音量:&ldo;咳,那个话筒声音好大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rdo;
表情管理这门课放在今天的顾宴清身上,肯定只能混个不合格。
他缓了快有一个世纪的工夫,才缓缓抬起头,眸间荡漾的笑意还未完全敛去。但声音听着恢复了平常淡定的腔调,在嘈杂的背景音下依旧清晰:&ldo;唱的还不错。&rdo;
&ldo;那你还笑……&rdo;
梁溪忍不住小声槽了一下。
&ldo;我笑了吗?&rdo;
&ldo;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rdo;少女吐了吐舌头,手指从左晃到右在苗思雨和顾宴清之间循环点了一下,用朋友间惯用的玩笑话做出总结,&ldo;反正,你俩要是谁再笑我,就要失去我了。&rdo;
苗思雨憋得两腮鼓鼓:&ldo;你看,我没笑。&rdo;
梁溪满意地端详了几秒,转头看顾宴清。
后者抿紧了唇线,若有所思:&ldo;所以,我现在是拥有着?&rdo;
梁溪:嗯?这个学长怎么回事?接梗这么认真的吗?
梁溪没搞懂顾宴清一本正经接梗的脑回路,不过有了她这一嗓子,总觉得把游离在演唱会热闹氛围外的顾宴清拉回了一点。
起码在舞台灯的渲染下,能在他的眼底寻找到细碎的柔光。
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结束,经过一场又红又专主题的浸染,梁溪的情绪异常澎湃,走路都带哼着歌。
新体周围一圈,不管哪个出入口,都因为退场大潮被堵得水泄不通。
将近夜里十点,地图上还显示周围一圈路况都在退场前后十几分钟变成了红色。
这个点打车实在是太难了,苗思雨要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和其他二人打过招呼后匆匆奔向附近的公交站台。
站在新体路口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区高层闪烁着的航空警示灯,梁溪记得顾宴清家也在附近,蹦跶着回头:&ldo;学长,我准备走回家,你呢?&rdo;
顾宴清抬腕看了一眼表,非常自然地接续道:&ldo;我的计划是,花五分钟陪你走到小区门口,再花十五分钟回家。&rdo;
以体育馆为中心,步行十五分钟的地方范围还挺广。
梁溪在心里默默画了个规划圈。
&ldo;我走几步路就到了,不用特意送我的。&rdo;
顾宴清面不改色心不跳:&ldo;只是顺路。你想什么呢?&rdo;
&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