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出大事了!
咽了咽口水,戚秋看着谢殊深深地沉默了一下,在谢殊越发不解的目光中几番深呼吸,终于是鼓起了勇气。
戚秋控制着语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和,“表哥,你不感到惊讶吗?对于我拿刀捅自己的个性和行为……”
可说到一半,戚秋就斟酌不下去了,也说不下去了。
她越说越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一个素来以小白花面容示人的她如此行径,若不是谢殊早就知道什么,不可能这么淡定的。
就算不跟宁和立一样如此震惊,最起码的吃惊总该是有的吧。
其实不会是这么稳如老狗的镇定。
手指不自然地蜷缩起来,戚秋彻底的沉默了下来,大脑开始疯狂的复盘,企图寻找过往的蛛丝马迹。
而谢殊,顿了一下之后也明白过来了戚秋想问什么,他咳了一声,悻悻地别过眼去,收了收腿,没有说话。
但就是这一声咳嗽让戚秋嗅到不对。
若是平常,谢殊听到她这么问若是心里没鬼早就该解释或者反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怎么会也跟着不说话。
不对劲,不对劲。
戚秋越想越心凉,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坐不住。
抬起头,戚秋跨坐在谢殊的右腿上,决定进行逼供。她努力挤出来一抹笑容,看着温温柔柔的模样,笑着对谢殊说:“表哥,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真面目的?”
戚秋笑的很真诚大度,“没关系,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谢殊不自在的动了动腿,他不敢直视着戚秋,又咳了一声,磨磨蹭蹭的揽上戚秋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却依旧没有开口。
戚秋开始自己猜测:“是在我被玉枝赵康两人绑架的那次,我骂人你听到了?还是再肯前一些,秦府宴席那次?”
戚秋不猜测还好,一猜测起来谢殊都有些开始心虚了。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然地到处闪躲着,嘴唇动了几动,却还是没敢开口。
不知为何,他现在总有一种感觉,他要是真的说出来了戚秋一定会杀了他。
戚秋却不死心,再猜:“难不成是你生辰宴上那次,我反击安家,让你看出端倪了?”
不能比这更往前了吧。
戚秋自顾自的猜测着,可谢殊哪敢说话啊,嘴巴绷得很紧,看向窗外,一本正经的装哑巴。
谢殊本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的,但奈何对他刑讯逼供的戚秋太过诡计多端。
戚秋紧紧地贴过来,轻啄着谢殊的薄唇,双手更是环上谢殊的脖颈,在谢殊的后颈处用手指尖轻轻打转。
她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靠上来,不开心的说道:“说了要好好对我,我不求你对我事事坦诚,可如今连这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说着,戚秋失落的垂下眼眸,小巧的鼻尖轻轻耸动,眼角不知何时又泛起了红,她抬手好似擦了擦眼角的泪,呼吸间已然带上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