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公是自小跟着咸绪帝的,便是太后都要给他两分薄面,宁贵妃哪里敢拦,试着推脱了几句,却都被那公公给挡了回来。
皇上身边的侍卫可不比其他,又有咸绪帝的命令在,哪怕是宁贵妃身边的宫人也毫不留情的拖下去拷问,不过三刻钟,便真相大白。
火烧到了宁贵妃身上。
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嬷被推了出来,顶了诬陷戚秋的罪名,被咸绪帝杖毙,可就算如此,宁贵妃也没有逃得了,被下令禁足于寝殿内,无旨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被霍娉请来救戚秋的霍贵妃也傻了,她和宁贵妃斗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宁贵妃栽这么大的跟头,毕竟平日里陛下都顾忌着她膝下的皇子,给她留几分情面。
一时之间,御花园里寂静,众人都傻了眼,愣愣地看着谢殊,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殊却没管这些,带着戚秋出了宫。
戚秋安静地跟着谢殊上了马车,抬眼偷偷打量着谢殊的脸色,却突然笑了。
她甜甜地对谢殊笑了笑,靠在谢殊的肩膀上,美滋滋地说:“表哥,有人撑腰真好。”
谢殊拍了拍她膝盖上的灰尘,低声问道:“疼不疼?”
戚秋摇头,“跪了一会表哥就来了,不疼。”
谢殊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宁贵妃之所以针对戚秋,都是因为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抱歉,太过于生疏,说下次不会了,又怕自己不能随时跟在戚秋身边。
他不说话,戚秋也没有说话,马车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从皇宫到谢殊的路很安静,只有车轮压过地面的咯吱声,连鸟叫都没有听见几声。
快到谢府的时候,谢殊的嘴动了动,刚要说话,就听一旁的戚秋突然低低地唤了他一声,“表哥。”
未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谢殊顿了顿,低低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表哥。”戚秋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好似有些不安,身子紧张地动了动,在几番欲言又止之后,这才抬起眸子看着谢殊,轻声说道:“他们都说我不好。”
谢殊一怔。
抿了抿唇,戚秋试探地问说:“玉枝说我表里不如一,秦仪说我惯会装委屈扮可怜,宁贵妃说我嚣张跋扈,许多人都说我不好,表哥,你就不怀疑吗?不怀疑我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柔弱可怜吗?”
不怀疑我并非表面这般柔善,不怀疑我本性并非柔弱,不怀疑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吗?
戚秋有时候就在想,她是在系统的逼迫下被迫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形象,可是这并非真正的她,她也装不了一辈子。
若是谢殊喜欢的只是她装出来的样子,而并非她本来面目,等他日后知道了她真面目,两人又该如何相处。
戚秋很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