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最麻烦的事了。
若是这位御史大人没有问题,只能说明他被幕后之人所利用,这样查起来便又如过江洪流一般难多了。
戚秋眉头紧了紧,收起信纸,顿了片刻后问:“你跟踪这数日,可发现这位御史大人最近和谁走的比较亲近吗?”
郑朝拧着眉头想了想,“这位大人不善应酬,也不爱走动,一下朝就回府,顶多和亲家来往。”
“亲家?”
郑朝回说:“他的女儿嫁给了钱御史家的嫡长子,因此两家常常走动。”
戚秋依稀想起来,在原著里曾多次描写这位钱御史是个很会明哲保身的人,唯一一次义正言辞的与人起争执便是在戚家东窗事发之后,在大殿上反驳谢侯爷重审此案的要求。
这么一个圆滑的人突然如此针对戚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戚秋沉吟片刻,将信纸放在桌子上,“派人帮我盯着这位钱御史。”
郑朝明白戚秋的意思,赶紧点头应声。
等郑朝出去之后,戚秋又唤来山峨,想了一下问:“谢殊可在府上?”
山峨抿嘴偷笑,打趣地说:“小姐问的可真巧,谢公子刚从锦衣卫府回来。”
戚秋没理会她故意的打趣,站起身子说:“收拾几盘糕点,我们去谢殊院子里。”
山峨一边偷笑一边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谢府门前的小厮便快步走了进来。
请过安之后,小厮递上信说:“这有一封递给小姐的信,奴才特意给您送来。”
戚秋身形顿住,接过信纸之后垂眸一看,顿时挑了挑眉。
这是她吩咐盯着关冬颖的静安寺姑子递过来的信。
……关冬颖果然按捺不住了。
谢殊坐在书房里,手边放着几张信纸,一旁还立着一个暗卫。
谢殊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王楚清死了?”
王楚清便是王家家主,王严的伯父。
“是。”暗卫回说:“昨日被狱卒发现,说是还留下了一封血书,像是畏罪自杀。陛下大怒,斥责了刑部尚书,罚了两年的俸禄。”
谢殊不明意味地短哼了一声,“畏罪自杀?左佥都御史和刘波去了王家调查,王楚清问心无愧,现下只用等着自己沉冤昭雪,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刘波是锦衣卫千户,前几日还递过来信说已经发现在王家身上发现端倪。
“王大人定是被人谋害。只可惜刑部我们插不进去手,无法保护王大人的安全。”暗卫说。
谢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这是有人想要保王严,就算刑部我们能插进去手,怕是也有心无力。”
暗卫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