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吃疼,从屋檐上掉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吐了两口鲜血出来,不等起身,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颈。
蒙面人身子僵住,看着身前睥睨着他的谢殊,不敢再动。
戚秋一直趴在窗户边,见蒙面人被拿下,被东昨绑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上的虚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谢殊听到身后的动静,将手上长剑扔向东今,一把接过急匆匆跑过来的戚秋。
四目相对,寒风呼啸,戚秋脖颈处的佩巾被风吹落,露出顶上的血痕。
谢殊脸色顿时一变,目光陡生寒意,不等他开口,却见戚秋突然紧紧握着他的手,痛苦地皱着眉头,目露哀伤地看着他。
几番微喘之后,戚秋面色苍白,压制着心中翻涌的难受,匆匆敛下眸子不敢再看他,“表哥……”
戚秋哽咽了一下,“我被他下了毒,这会怕是毒效要发作了……”
谢殊大惊失色。
那蒙面人叫廖肃,因纵火戚家而被抓进锦衣卫里,后来跟着一起逃狱,跑出京城,因轻功了得,成了唯一一个没被抓回来的人。
如今他被绑在院子里,经受严刑拷打,面对解药的去向却是面色复杂,一声不吭。
戚秋听着外面的鞭子声,心口堵着喘不上来气,一阵阵干呕又涌上来,额上的薄汗浸湿了眼睫。系统正在交接,不论她如何叫都不应声,今晚怎么看都好似死路一条。
交接、交接、交接个腿,你宿主都要死了!
谢夫人和谢侯爷已经听到了消息,快步赶过来,两人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如今一进屋便见戚秋皱着眉头,满头大汗,谢侯爷急得来回踱步,谢夫人心里也越发慌张,快步走过来搂住戚秋颤抖的身子,急声问说:“殊儿呢!大夫呢!”
东今赶紧说:“公子去请主持了,大夫也没过来。”
灵山寺的主持医术倒是比寻常大夫好多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屋子里的棉帘被人猛地掀开,谢殊领着主持快步走了进来。
知道事情紧急,主持来不及道安,率先坐下来给戚秋把脉。
戚秋头一次感受到这么无措,外面滴落的雨水声仿佛是她生命的倒计时,让她汗落不止。
正当心慌之时,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左手被人突然握住,宽厚温热的掌心传递着暖意。戚秋顺着手掌看向谢殊,就见谢殊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戚秋还是头一次见到谢殊这么慌张苍白的时候。
戚秋眼眶突然有些酸,有想要落泪的冲动,尤其是在看到正在给她把脉的主持眉头紧皱时。
眼看主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紧皱,别说是戚秋了,就是一旁围着的人心也被揪了起来。
谢夫人止不住地念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