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峨摇摇头,“奴婢只知道昨日她在咱们院子门口转了一圈,旁的倒没有留意。”
戚秋垂下眸子,静静地坐了一会,又问:“昨日犯人逃走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山峨知道,赶紧说道:“昨日您和公子出门之后没多久,街上就乱了起来,一打听才知道是锦衣卫里有犯人越狱了,整整跑出来了六人。”
“据说是因为锦衣卫里有人失职,看管大牢的钥匙被犯人偷拿走了。陛下震怒,罚了好些人,就连……就连魏安王也被陛下训斥了一顿。”
“魏安王?”戚秋皱眉。
山峨点头,“正是,据说还是当着好些人的面。魏安王脸色铁青的从宫里回来,回来后便砍了那个失职的锦衣卫脑袋,只是最后还是跑走了一个犯人。如今禁卫军出动,正到处搜查。”
戚秋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素来敬重魏安王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又让此事传了出来。
……难不成此事与魏安王有关?
戚秋暗暗惊了一下,垂眸沉思起来。
昨日一夜戚秋都没怎么睡,用了午膳过后倒开始犯困了。
水泱点上安神香,戚秋卸下妆发,在床上躺了一小会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了。
戚秋刚坐起身子,披上外衣,就听翠珠进来说谢夫人回来了。
戚秋一愣,“不是说要在宫里小住几日吗?”
翠珠满面愁容,咬了咬唇低声说:“宫里刚才下了圣旨去李家,将李夫人的儿子王严塞进了锦衣卫当差,顶了刚空缺出来的镇抚使一职,从四品官职。”
“夫人……”翠珠欲言又止,“听了大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四品,对于王严这个既无家世背景也无引荐的人来说,这个官职封的还真不小。
谢殊初入锦衣卫当差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副千户。
翠珠说:“夫人怒气冲冲的从皇宫里回来,想必是在宫里闹了个不愉快,表小姐要不去劝劝夫人,气大伤身。”
戚秋点点头,道了一声好。
站起身来,戚秋披上斗篷,走出去时院子里已经开始张罗着点灯笼了。
刚走到谢夫人院子里,便听见里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戚秋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头。
谢夫人怎么生如此大的气,竟开始砸东西了,这可不像是谢夫人素来的脾性。
皱眉间,戚秋走进院子里,正巧王嬷嬷捧着瓷瓶碎片走了出来。
王嬷嬷也是满脸愁容,见到戚秋这才算稍稍收敛了一些,“表小姐,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