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一句去魏安王府上做客几日,便可敷衍过去。
明明两头说辞已经想好,谢殊不明白戚秋为何一直忧心忡忡的闷闷不乐。
莫不是……
谢殊稍顿,刚要开口解释,就听那边戚秋闷闷地说,“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若是不能回去,你的及冠礼怎么办?”
谢殊一愣,随即淡笑道:“那些都是不打紧的事,及冠礼生辰前后三日都能办,应该来得及。”
戚秋拨弄着火炉里的木炭,“可是生辰只有那一日,若是错过二十八日,再过生辰就没那个意思了。”
闻言,谢殊食指弯曲,正漫不经心摩挲着书面的手一顿。
看着前方的鹤形立灯,谢殊沉默下来。
再抬眸时,谢殊深深地看了戚秋一眼,才道:“或许还来得及。”
话虽如此,可外面大雪纷纷,仍不见停歇。
戚秋操心完谢殊的生辰,又开始担心京城局势。
炉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她把那日刘刚说于她听的话讲给谢殊听,愤愤道:“他们竟敢真的烧死人。”
谢殊摇摇头,“京城着火的时候,我刚刚出城,虽不清楚火势但也问过傅吉,并没有烧死人,不然他们几个锦衣卫也出不了城。”
戚秋犹豫了一下,向谢殊打听,“真的是锦衣卫放的火吗?”
谢殊身子背对着窗外的明亮,他微微侧目,看向窗外,脸上不见喜怒。
不等戚秋再问,就听谢殊解释说:“因是新年前后,禁卫军巡查的严,发现着火时便立马赶到,到城南那几处宅子时正好遇上纵火之人逃跑,便当场拿下。”
戚秋说:“是锦衣卫的人?”
谢殊点头,“还是在锦衣卫办差三四年的人,虽职位不高,但确实是个面熟的。”
戚秋在心里咂舌。
这刘刚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竟然连锦衣卫都能安插人手进来。
谢殊扫过戚秋,顿了顿,多说了一句,“幸好禁卫军救火得当,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就真要烧死人了。”
谢殊知道戚秋绕这么一大圈,就是想知道锦衣卫为何没有按魏安王说的那样及时赶到,便主动开口解释说:“民宅着火,外面围了不少百姓,纵火那个锦衣卫又穿着锦衣卫的官袍,被禁卫军押回去的一路被不少百姓看见,为了安抚百姓也为了少生事端,陛下便下了一道围锦衣卫府的圣旨。”
“王爷得知此事,只好进宫面圣向陛下禀告此事,这一来一回便耽误了时间。”
戚秋心中一紧,“皇上也知道此事了?”
谢殊垂眸,“君王面前,不能有所隐瞒。”
眼见戚秋沉默下来,谢殊抬眸抿了抿唇,刚欲张口,别院的管家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公子,药已经煎好了。”
谢殊即使身子好,这场毒发有惊无险很快就醒了过来,但这两日却是汤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