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是上坡路,马车却不见停缓,依旧在野路上狂奔。
马车里的小熏炉已经顺着戚秋脚边滚了下去,砸在地上的石头上,顿时一分为二。
山峨和戚秋被颠簸的东倒西歪,连气都来不及喘,身子一歪差一点也跟着熏炉滑下马车。
马车驾得这么快,这又是个上坡路,若是真掉下去,只怕要没命。
山峨已知事情不对,眼前一黑,心里慌到不行,已经顾不及从地上爬起来。
她紧紧抓着马车壁沿的凸起,朝外面高声呼救,“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命,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可这荒郊野地哪里会有人,山峨奋力喊叫了两声,耳边却只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呼应。
戚秋强忍着晕眩和颠簸,把山峨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来不及说话,马车终于登了顶,慢慢地停了下来。
山峨和戚秋都被颠到头晕眼花,喘着气,坐在马车里几欲作呕,半天都缓不过来神。
经过前面的波动,马车停下来之后四周好似寂静了下来,马车外只余飞鸟展翅,沙沙落雪的细微响动。
连车夫也不见上前。
这样的反常更让人不安,戚秋握紧山峨的手腕,抿了抿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车夫跳下马车,迎着来人走了过去,搓了搓手谄笑道:“老大,人都在里面,只剩个小丫头今日没有跟来。”
随后,哗啦一声,马车的帘子就猛地被人从外面扯下。
遮挡着外面的布帘被扯下,眼前顿时一暗。
只见马车外面站着几个三大五粗的男子,为首那个一道刀痕横跨在脸上,五官阴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略显狰狞毒辣,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刀。
来人正是刘刚。
山峨的脸色瞬间白了去。
刘刚拔出腰间的短刀握在手里,剑刃在冷风中闪烁着寒光。
他狞笑道:“戚小姐,你还记得小人吗?”
不等戚秋说话,山峨就哆嗦了两下,“我家小姐可是谢府的客人,你、你胆敢作恶,谢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刘刚闻言眼里闪过一丝阴寒,“谢家?连魏安王都不能奈我如何,谢家小儿算得了什么!他若是敢来,我就新仇旧恨和他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