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过是简单看了两三分钟后,她就直接放下了纸条。
“越老师,咱们来一遍?”
越青菱眉梢一挑,哟,还有些挑衅的意思?
她索性也放下了纸条,松了松肩膀轻描淡写道:“来吧。”
边上刚刚才对越青菱改观了一些的编剧安知忍不住劝道:“齐导很看重演员对台词的处理哦,两位演员老师可以多准备一下。”
卞家姿脸上带着笑容看向越青菱:“越老师,您看?”
越青菱只是淡淡看着卞家姿,旋即摇头:“不用,我准备好了。”
两个人之间颇为针锋相对的姿态,终于引起了房内其他人的注意。
编剧安知看了眼边上:“齐导?”
齐云生却只是微微摇头,示意安知继续看下去。
越青菱没有注意到齐导和安知之间的互动,她全身心放在了面前的试镜上。
即便被齐导提溜来作为搭戏的演员,好似已经内定她会被选中,越青菱也没有真的放松下来。
一个原本金尊玉贵的郡主,陡然遭遇家族危机,质问似乎要明哲保身逃走的情敌,却从情敌口中知道了一个足以动摇她立身之本的残酷真相。
临安郡主此时会是什么心态?
绝望?悲怆?怀疑?还是一如往常梗着脖子否认心里却不住动摇?
越青菱闭上眼,一点点将自己沉浸在临安郡主中。
时间好似过了许久,又好似不过是一瞬。
再次睁开眼时,她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更加高傲,更加矜贵,连姿势和眼神,甚至是下巴微微抬起的角度,眼尾轻扫的弧度,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轻启朱唇:“让我猜猜,月禾表姐这个时候出府,是要做什么?”
说这话时,整个人就如正当空的烈阳一样,骄傲,绚丽,而这样的秾艳到极致的华美却像是踩在了世界上最危险的炸弹上。
旖旎和危险仅间隔一线,叫人仅仅是看一眼,都只觉心惊肉跳。
连原本有些担忧的安知都不由得一愣。
哪怕越青菱此时身上穿的还是现代的装束,但那一瞬间,竟叫安知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秾丽到极致的临安郡主。
她微微倒抽了口凉气,整个人被越青菱身上迫人的气势逼的身体往后退了点,旋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连安知都如此,更何况是正面对上了越青菱的卞家姿。
她几乎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小小的动作让齐导将原本百分百投注到越青菱身上的注意力分了一小部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