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大家都是乡村械斗,能有个千把人顶天了,要知道,哪怕是以现在的人口密度,一整个东京也找不出几个天生就有咒力的普通人,更何况是千年前?
很多咒术师一辈子能见到个其他咒术师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要论战争的烈度,他们内斗了一辈子恐怕都没欧陆战场一次会战下来死伤的多
王尔德显然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看了一眼结界内部的天内理子,又收回了视线,转而问牧野裕司,“你还有其他想做的事么?没有的话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牧野裕司愣了一下,“等下,我刚刚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太宰跟你说的?”
对方沉吟了片刻,“我不确定,是不久前有人在我留在原来的世界的画上留的言,告诉我你今天一定会过来这里,让我来这里找你你。”
那大概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留的言了但那家伙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
牧野裕司困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完成了自我说服,毕竟太宰治那个性格干出啥龟毛事都不奇怪,因为跟他赌气所以不想联系他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嘛!
他又想了想,觉得既然太宰治给王尔德留了言,以他对对方的了解来看,这未尝不是那家伙在借此传达‘我气消了,你可以死回来了’的暗示,不然太宰治只会让他死的再远一点,别碍他的眼大概。
眼下的时间点也正好,天内理子和天元的事情也都已经解决了,在利用了天元的身份,占据了一定话语权的情况下,咒术界的那群老粽子也没法再利用权势威逼其他人,当然要是对方恼羞成怒地想要动手就更无所谓了,五条悟自然会教他们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既然这样的话回去瞅一眼太宰治干的咋样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原世界还有个酒厂他还没研究明白——对了,还有这一茬呢!
只不过牧野裕司很快意识到,就像是超越者的异能放咒术界很无解一样,咒术界的某些事物丢原世界也很无解,两个世界完全可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在想通了这一点后,牧野裕司立刻爽快地回答,“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带点特产回去。”
王尔德显然没想明白什么才能算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就算他不是日本人,但常识这种东西他还是有的,这几天看下来他也没发现这个世界的日本和他认知中的日本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只不过他本身就不怎么想念原世界的英国,所以对此也显得相当佛系就是了。
“没关系,”王尔德回答,“我原先的确在担心这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毁灭的世界线,毕竟这里的空间波动一开始有些不过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多余的考量。”
“这也能看出来么?”
“不能说是看出来的,只是一种简单的判断罢了。”他回答,“这个世界的空间波动一开始和我们原先的世界截然不同,硬要说的话,这里给我的空间感明显更浅薄也更混乱,不过现在这里的空间波动似乎已经稳固了下来,那种混沌感也消失了。”
王尔德顿了顿,又像是调侃般开口,“或许是我们有幸亲身经历了一个世界的诞生呢?”
他说的诞生显然不是指‘诞生历史’,而是指空间意义上的诞生,如果说先前的世界像是浮木般无依无靠,随时都有可能被流水冲下悬崖,那现在的它就像是已经在岸边扎根发出新芽了的小枝一般从某种角度来说,不再随波逐流亦是一种新生。
牧野裕司则是立刻意识到系统之前的确并没有跟他满嘴跑火车,他当机立断道,“我就说嘛!等等,我先去跟我朋友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