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耳根热了热:“好。”
主要是这雪狼的基因放在这里,陆应淮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但是这张脸实在是让人难喊出一声爸,模样看起来就跟他仿佛是同龄人一样。
回到卧室,他躺在床上。
胃部稍微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隐隐约约的作痛,将被子抱入怀里像是在寻求着什么慰藉,把脸埋入其中,仿佛还能闻到冬灼的气味。
十天了,他跟冬灼分开十天了。
他其实很想念,但是在正事面前情爱还是显得有些不太够顾全大局,所有每天晚上的通话他都不太敢说什么,都是围绕着案件的话题,会在挂断前看多几眼对方,表达自己的想念。
仅此而已。
现在一难受,他就很想冬灼。
更多的是他想一个能够帮他解决这个矛盾的人陪在他身边,回不回去看爷爷都让他很纠结,因为是他说了离开家,其实从那日的语气都能听得出他的态度很决绝,这是他为了冬灼的态度。
但爷爷真的生病了,他又真的能完全的冷漠无视置之不理吗?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许久,拿起手机,拿了又放,想打给冬灼又怕让他烦恼,也怕他耽误那边的事情,满脑的反复纠结,想着想着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冬灼赶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进门时他就看见大爸还坐在客厅没有睡,见他回来了才回过头,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他呢?”冬灼神情慌乱,一边问着一边往楼上走。
三个小时前刚接到大爸的电话,说苏隽鸣孕吐,也没胃口吃东西,他处理完事情立刻就飞回来。如果平时是小疼小难受这男人都会说的,现在说都不肯定跟他说估计是真的难受。
“吃晚餐的时候估计是吃到虾,他说很腥就吐了。刚才本来想让他下来喝点粥,但是上去发现他睡了,你把粥带上去喊他起来吃一些吧。”
“好。”冬灼立刻走去厨房拿粥。
他上楼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门,屋内漆黑一片,床头灯都没有开,想就知道是难受得厉害了,毕竟苏隽鸣晚上睡觉都习惯开灯,主要是怕起夜撞到摔到。
先把手里的粥放在床头柜,伸手去打开床头灯。
橙黄的床头灯亮起,冬灼才看清苏隽鸣蜷缩侧躺着,发丝凌乱,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应该是不舒服,眉头拧着,都睡得不安稳。
俯下身抚上他的额头,拨开发丝用掌心探着额头,没有烧,体温正常,又将手探入被子里,给他轻轻揉着肚子,估计是没吃什么东西,肚子软软的。
“……嗯?”
苏隽鸣感觉有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抖了一激灵,睡意惺忪的睁开眼,在看见突然出现面前的冬灼时,愣了愣,以为自己在做梦。
冬灼见苏隽鸣被自己的出现吓了一跳,侧躺下隔着被子把他抱入怀里,让他枕在臂弯里手轻轻抚摸着脑袋,温声哄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回来了?”苏隽鸣从冬灼怀里愣然抬起头,显然还反应过来,怎么一睁开眼这只狼就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冬灼给他揉着腰腹,动作温柔:“刚才是不是吐了。”
苏隽鸣凝视着此刻拥抱着自己的冬灼,床头灯照清了这只狼风尘仆仆还有些疲倦的面容,久久没有转移开视线,他是有些诧异,也很意外,在他无比需要帮助的时候回来了。
那一种说不出的惊喜是让他踏实下来的安全感。
抱紧冬灼把脸埋入他的胸膛,闷闷的笑出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冬灼听着苏隽鸣在怀里含笑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皮:“有没有想我?”
“有。”苏隽鸣抬起头:“很想你,不过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处理好了吗?”
“这不是担心你吗,更何况我也走了十天,也有些不放心你,大爸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吐了也吃不下饭,本来我就打算明天回来的,现在也只是提前了一点,不碍事,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正好回来陪你睡觉。”
苏隽鸣没想到陆应淮还是打电话给冬灼:“其实我就是觉得那个虾有点腥味,不好吃才吐的。”
“现在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有一点。”苏隽鸣把脸贴在冬灼的胸膛上,抱紧他:“不过你揉一揉就不难受了。”
有了可以依赖的对象后他好像就能把刚才的坚强顷刻间卸下,可以委屈,可以袒露,不需要逞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很可靠的对象。
“难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怕我分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