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容易疲惫,干呕。
顾医生回想起这几天苏隽鸣有的症状,前两个症状是术后的正常现象,实在很难让人想到另一个可能,但在看见苏隽鸣出现干呕的症状,这就不太对了。
在看见冬灼抱着苏隽鸣去厕所,顺带把五花大绑的某人丢出来。
他心想,看来一会得给苏隽鸣抽个血看看。
不管是于不是都还是需要做个检查,以防万一,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厕所里,苏隽鸣扶着腰马桶盖,弯着腰干呕得难受,由于胃部在干呕过程中反复的抽搐,眼眶被生理性眼泪浸透,这种感觉实在是过于陌生,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像不是吃坏肚子的那种呕吐,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吐又吐不出来实在是太煎熬。
这个过程大概是持续了好几分钟。
冬灼见他已经不再干呕,立刻把他扶起身来,盖下马桶盖让他坐在上边,抽过旁边的纸巾给他擦嘴:“还难受吗?”
苏隽鸣坐在马桶上,呆了几秒,才慢慢的抬头看向冬灼,点头:“吐不出来,还有点难受。”
这个声音因为刚干呕,闷闷的,也显得格外的可怜。
冬灼真以为是自己刚才太凶把苏隽鸣给吓坏了,开始反省自己的这个大嗓门是不是也该收一下音量,于是他蹲在苏隽鸣跟前,手扶着他的大腿,仰头看着他,抱歉道:“乖乖,对不起。”
苏隽鸣现在稍微觉得好了些,他见冬灼蹲在自己跟前在跟自己道歉,莞尔一笑:“干嘛又跟我道歉,我又没有说你。”
“我觉得是我吓到你了,我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冬灼担心苏隽鸣觉得他太残忍:“就算是我变回雪狼我也不会凶的,你别害怕。”
苏隽鸣听他这么说知道是自己突然的不舒服吓到他了,他抬起双手揉了揉冬灼的耳朵:“不是被你吓到的,只是我突然的不舒服而已,你刚才那个样子挺酷的,不过我们在人类社会就要按照这里的规则去做事,还是不要冲动的好,正当防卫可以,但我们不可以主动打人。”
冬灼乖乖点头:“好,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说着站起身伸手想要抱他起来。
却看见苏隽鸣摇了摇头。
“外面好多人,别抱了。”苏隽鸣站起身,就是站起身隐约觉得肚子有点疼,拧了拧眉,好在也不是不能忍受。
冬灼见他皱眉头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能自己走?真的没有难受的地方了?”
苏隽鸣:“……我不是腿做手术,怎么不能走了。”看着冬灼还盯着自己看,无奈道:“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冬灼心想他怎么可能不担心,现在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很害怕。
在离开厕所前,苏隽鸣想到什么抓住冬灼的手:“对了,你想怎么处理许澜卿?”
“我想听听你想怎么处理。”冬灼把问题的主动权抛回给他。
苏隽鸣若有所思须臾,他想到刚才许澜卿的态度:“听他的语气是知道雪瑞的心脏在哪的,要不我们尝试用一下怀柔政策?”
冬灼哪里知道什么是怀柔政策,以为苏隽鸣又想以身试险,想到这人刚才才被吓到,还不怕?他冷哼,眉眼一冷:“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别想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怀柔政策的意思是——”
“我不管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不会再让你跟他面对面,除非你想他。”
苏隽鸣:“……”
这只狼就是在醋缸里泡大的。
走出厕所后,冬灼交代了顾医生帮忙看一下苏隽鸣,然后单手拎起五花大绑的许澜卿往外走。怕苏隽鸣觉得他暴力,出门前转过头解释一下。
“老婆,我绝对保证我不打人。”
苏隽鸣看着冬灼这个阵势其实也是有点担心的,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冬灼就转过身跟他解释了,一下子把他想说的给咽回肚子里,也被这声‘老婆’弄得耳热。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摆手:“那你去忙吧。”
虽说许澜卿这事他也很愤怒,但最愤怒应该是雪狼们,所以这件事第一处理人也应该是冬灼他们,他这部分的事情就等到之后再说吧。
冬灼不动声色将苏隽鸣耳根的泛红尽收眼底,挑了挑眉勾起唇:“等我回来。”
他拎起许澜卿往外走,转身时眸底再无半分笑意,面无表情,眉眼敛出狠戾。不打人而已,他尊重人类社会的规则,但没说不打狼。
过去这个人渣拿只手碰过苏隽鸣,打伤过苏隽鸣哪里,那他就咬断那只手,折断打伤过的位置。
随着保镖团从房间撤离,终于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