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一凑近小不点舔了舔他小脸蛋上的雪,轻轻且温柔的嗷呜了一声,仿佛是在回答着‘不用谢’。
就在小不点还想玩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爸爸的叫唤声:
“苏隽鸣,回来了,爸爸给你冲奶去,再不喝就永远是小不点了。”
小不点被戳到痛楚气得跳脚,脸红彤彤的:“我才不是小不点,我肯定会长很高的!”
身旁的雪狼们也像是在附和小不点的话,仰头嗷叫,抗议着怎么就是小不点。
……
这个梦实在是太开心了。
是小时候在西尔克跟雪狼们玩的回忆。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在做梦,等他醒了一定要把这个美梦告诉给他的乖乖听。
重症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呼吸罩上呼出的热气晕染出雾气,或许是开心,心电图也有了变化。
病房外久久站立不动的冬灼观察着还在沉睡着的苏隽鸣,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苏醒的瞬间。
可就在心电图有变化的瞬间,他的希望瞬间燃起。
但是……
好像并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的手放在玻璃窗上,疲惫布满血丝的眸底有些红,几乎是无法入睡的夜晚满脑都是苏隽鸣,想着他会不会醒了,想着会不会醒了找不到自己,想着很多很多。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每天到了能够在重症病房外探视的时间他都是提前到的。
两天了,为什么还不醒来。
“……苏隽鸣。”
他的眼眶又红了,嗓音因疲惫沙哑:“你快醒来抱抱我。”
或许是某种感应,几乎是在不知所措的瞬间,冬灼看见原本闭着眼的苏隽鸣,缓缓睁开了眼。
隔着重症病的玻璃窗,两人目光相对。
一个浑身插着仪器,一个站立在玻璃窗外,如同恍若隔世那般,明明两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拥抱在一起,现在却被冰冷隔绝。
冬灼对上苏隽鸣的双眸时整个人绷不住了,他凝视着这男人脸上虚弱却温柔的面容,眼泪彻底瓦解,薄唇轻颤,双手贴在玻璃窗上,额头抵着,眼眶通红得厉害。
苏隽鸣呼吸机面罩呼出白雾,隔着玻璃窗,看到了冬灼在哭,很是心疼,抬起还带着氧饱和度夹的手,因为还没什么力气,说不出话,只能轻轻朝他挥了挥手。
他眼眶红了。
乖乖别哭,刚才我做了个美梦,正想着等我醒来就告诉你听。
这不他就醒了。
冬灼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声,他撑着窗的手握拳,轻轻拍着,哽咽破碎,眼里几乎是想要冲破这扇窗的渴望:“……苏隽鸣。”
他泣不成声。
“谢谢你醒了。”
潮湿的手掌心贴在窗上落下一道痕迹,与呼吸面罩呼出的白雾,仿佛隔着空,渴望触碰着。
作者有话说:
苏隽鸣:乖乖,我做了一个美梦,一会就告诉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