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之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吃食,让人眼花缭乱,乾隆温柔地牵着张晟的手,两人一同坐下。
张晟轻轻地揉捏着自己那发酸发胀、仿佛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腕,“昨天晚上,我这可怜的手腕就已经使了太多的力气,刚刚,我又埋头苦写了那么那么多的字,这下可好,它彻底罢工,连动一下都变得无比艰难。”
一旁的乾隆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与宠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你的手腕都这样了,让我来喂你,昨晚不是早就答应过,今日要喂你的吗?快过来。”
听到这话,张晟娇嗔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顺势飘进了乾隆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之中。
乾隆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头关切地询问道:“丫头,告诉朕,此刻你最想吃些什么?”
然而,张晟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回应道:“你猜。”
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小丫头可真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但还是依着她的性子开始猜测起来,依照平日里对她口味的了解,乾隆细心地为她夹起了一些平时颇受她喜爱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
可是,才喂了仅仅两口,张晟就连连摇头,表示拒绝,嘟囔着小嘴说道:“我不喜欢吃这个。”
乾隆微微一怔,脸上满是不解之色,疑惑地说道:“这可奇了怪了,这些不都是平日里你最爱吃的东西吗?怎么今儿个突然就没兴趣了?”
张晟也是一脸茫然,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心疑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最近特别特别想吃甜甜的东西。”
乾隆又换了别的食物给她夹,直到张晟心满意足地吃完了,乾隆才开始自己用膳,毕竟这丫头说的是事实,昨晚确实已经累到她了,而且今天他又没睡好,是自己将她叫起来的。
乾隆用完膳后,便命人将所有东西撤下去,他也并没有着急去养心殿处理政务,他看着张晟问道:“晟晟,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张晟今日未能如往常一般睡到自然醒,不过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她竟丝毫不觉得困倦,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还好,说来也怪,我近来这嗜睡的毛病倒是改善了不少,弘历,要不这样吧,我陪着你一同前往养心殿处理政务如何?”
一直以来,张晟都极少主动提起要去养心殿陪他处理政务之事,其实以她的能力而言,完全能够胜任协助处理朝政这项工作,只是不知为何,她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些事务。
即便是向他进言一些有利于国家和百姓的良策时,她通常也是选择直接与自己交流,而尽量避免与朝中大臣正面接触,当然,这里面唯一的例外就是常寿了,毕竟常寿所负责的乃是医疗卫生方面的事务。
乾隆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张晟今日这般主动的缘由可谓一清二楚——无非是出于对自己的关怀罢了。
尽管如今他的心境已然不会再轻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但能有晟晟相伴左右,这份喜悦之情仍是溢于言表。
于是乎,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欣然应道:“如此甚好,那咱们这就出发吧。”
话音刚落,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逐渐远去,远远望去,恰似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徐徐展开,在岁月悠悠的历史长河之中,这温馨动人的一幕就此定格,成为了永恒的美好印记。
郊外
在这片山林之中,时常有不少猎户前来打猎,而今日,竟有一位猎户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鄂敏驻守之地的附近。
那猎户专注地追寻着猎物的踪迹,一步一步,悄然靠近,只见鄂敏手下的士兵从隐蔽处现身,一声大喝:“来者止步!”
此时,猎户身上背着几只野兔,手中还拎着一只野鸡,这些士兵都穿着便服,并未着官服。
那猎户浑然不知他们的身份,胆子倒是挺大,高声叫嚷着:“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在这儿打猎都几十年了,咋的,现在还不让我打了吗?”
士兵们面露难色,若是面对敌人,他们定当会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拼死搏斗,可眼前之人看着确实像个普通猎户,这让他们一时之间难以决断该如何是好。
那猎户见此情形,丝毫不加顾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要往里硬闯,然而,士兵们牢记自己的职责,决然不会轻易放他进入,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喝止传来,“不能再往前了,你要是再往前,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猎户岂会示弱,他也毫不退让,几人瞬间就打斗在了一起,猎户面色凶狠,青筋暴起,直接挥动着拳头如疾风骤雨般向士兵发起攻击。
而士兵们只是一味地躲闪,并未还手,他们心中有所顾忌,毕竟眼前的是普通百姓,然而,猎户一个不小心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后,他却更加凶悍,如猛兽一般穷追猛打,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最终惊动了鄂敏,他负责这片区域的护卫工作,一直以来都安然无恙,未曾想,今日竟有猎人闯了进来,此处位于京郊,打猎本是常事,鄂敏也身着便服,并未穿官服,但猎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气质。
猎户看见管事的来了,便松开了手,气愤地说道:“老爷,这是你家的下人吧?你倒是好好管管,这地是你们买的还是承包了?凭什么不让我们打猎啊?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
鄂敏不慌不忙地将地契拿了出来,这猎户一看,顿时傻眼了,原来这片地真的被人家买了下来。
鄂敏面色严肃地说道:“现在这地是我的,你不能再接着打猎了,赶紧离去吧。”
猎户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不甘心地瞥了几眼,却什么都不曾看见。
鄂敏也并未将此事太放在心上,只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猎户罢了,可他又怎会想到,这猎户竟是受人指使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