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起不来,只能扭过脸,哀求地盯着傅风宁,祈求他嘴里说出的话,不要判他死刑。
他不能年纪轻轻,就成为一个废人。
眼见傅风宁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沈安大气都不敢出。
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这才又小声地唤道:“傅叔叔……您……您说……我承受力没有那么差……”
他发现自己喉咙里很干,可是嘴唇却润润的。
以往他身体不舒服睡觉很沉的时候,醒来就会明显觉得脸上很不清爽,想洗脸。
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在熟睡时得到过精心的照顾。
“喝水么?”
“不……不想喝……”
“那肚子饿不饿?”
“也不饿……我吃不下……我有点害怕……”
任谁昨天喝了个断片,混混沌沌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胳膊不能胎,腿不能动,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不会害怕。
傅风宁右手成拳,放在唇边沉声轻咳一声。
他忽然把椅子往前一拉,做得离沈安近了些。
沈安看着傅风宁倏忽间肃然下来的神色,吓得心跳都快要静止了。
他已经在心里幻想一个残疾年轻人后半生的悲惨生活。
就听见傅风宁沉声道:“昨天,傅叔叔易感期到了。”
沈安呆呆地听着。
傅风宁顿了顿:“和安安,发生了关系。”
轰地一声——
沈安的大脑瞬间空白,有什么惊雷炸裂,语音回荡,震得他差一点又失去意识。
沈安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傅风宁。
片刻后,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眼角落下来。嗓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声,过了几秒,似乎没忍住,大声抽噎了起来:“我……我……是不是……要怀小宝宝……”
傅风宁低头,把沈安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攥住,沉声道:“不会的,没有永久标记。有做好安全措施,不会让安安怀上宝宝的。”
傅风宁没有告诉沈安,他昨天在他怀里有多放肆多嚣张,一把火一把火地拱,傅风宁还没怎么呢,沈安就把自己给拱出真性发热了……
但是傅风宁并不想把责任推到沈安身上。
他已经习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关照着沈安的情绪,免他陷入自责的闭环。
傅风宁情愿沈安怪他。
而且,傅风宁昨天的确是和沈安发生了彻彻底底的关系,可是,他没有给出标记。
一个alpha给omega标记,分为两种: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
临时标记有两种,一种是在后颈腺体上,一种是普通做爱。
永久标记只有一种,不但要做爱,还需要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