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宁的别墅不远处,有一片空地。
空地有足球场大小,绿草如茵,周围种着一些银杏。
傅风宁的家宴,就安排在空地上,排场安排得很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要举办婚礼。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傅风宁在别墅里看了看表,对沈安说道:“时间快到了,你父母应该已经入座。”
沈安局促地「嗯」了一声。
傅风宁看了沈安一眼:“怎么了?批准你不入席,怎么还不开心。”
沈安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无法对傅风宁说出,沈家在他这里对傅风宁进行了多么奇怪的打探。以他的阅历和心思,虽然想不明白沈家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但他又不是真的傻,他能感知到沈家话音之后的陷阱和图谋。
他心里有些迷茫,他不理解,家人需要钱,需要把他卖了换钱,他已经乖乖来到了傅风宁面前,打算履行义务做好这个天价工具人了。
可是沈家似乎还需要他做什么……还需要傅风宁给什么……
他越是想不通,越是害怕。
傅风宁端详他的神色半晌,道:“你跟我来。”
沈安低着头,跟着傅风宁上了楼。
傅风宁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对愣在门外的沈安招了招手。
沈安脸上明显有些茫然和惊讶。
他没想到傅风宁叫他,是要到傅风宁的房间。
看见沈安站在门外一脸的天人交战,他还以为沈安被前天他外溢的暴戾信息素吓出了心理阴影,就说了句:“我让赵姨开窗对流了两天,那些信息素都散了,屋子里的现有信息素都是温和的。”
沈安果然轻手轻脚走进来了,他目不斜视,等站到傅风宁身边,才神色紧张,劈头盖脸地问了句:“您……您的易感期……到了么?”
这脑袋在想什么?
傅风宁眉头一挑,看沈安缩着肩膀梗着脖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英勇就义。
傅风宁把自己的智力水平线调低到沈安的水准,思考片刻,得出结论:难道他以为让他来房间,就是要开始按照协议内容,以甲方身份对乙方进行掠夺了?
傅风宁克制了欺负他的冲动:“这么乖。”
沈安睫毛轻颤,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他小幅度点了点头,声音也因内心不安而细弱:“我……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我的职责……您还要赴宴,易感期……耽误事……您要我……怎么做?我……”
在听到沈安说一刻都没有忘记他的「职责」时,傅风宁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沈安的脑后,轻轻迫使他看着自己:“你怎么?”
沈安随着他的动作仰起头,眼尾湿湿的,眼底尽是害怕的神色,可他似乎在强制自己故作沉稳:“我就……听话……”
傅风宁忍不住,「嘶」了一声,揉了揉沈安的脑袋:“别多想。”
他说着,拉开落地窗前的帘子:“你看那边,宴会场地。在我的房间,你可以看得很清楚。”
沈安的神色顿时松下来,像是虚惊了一场。他往窗外望去,果然见大约五十米开外有精心准备的场地,一片灯火辉煌。
白天时,他近距离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