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的头发被傅风宁吹得热腾腾的。
发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过电,他觉得腺体又开始痒了。
没忍住伸手去挠的时候,手腕被傅风宁捏住了,耳边传来傅风宁低沉的嗓音:“医生叮嘱的话忘了?”
“没……”
傅风宁摸了摸他的头发,关了吹风机。
让赵姨拿了新的阻隔贴,他沉着声音,带了点严肃的意味:“可能是因为刚刚湿了水。我看看好点了没,顺便给你换阻隔贴。”
沈安垂着脑袋,露着脖颈给傅风宁看,就像是待宰的兔子。
他局促不安:“要不……我还是……”
自己来吧……
可是傅风宁的语气太严肃了,严肃得让他想起爸爸和哥哥熬夜开会谈工作的情景。
他这句话本就说得吃力,还没说完,阻隔贴就被傅风宁轻轻撕掉了。
他以为,是自己太小声了,所以傅风宁没听见。
阻隔贴被撕掉,沈安如临大敌,绷紧了身体,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死死绞紧,试图控制信息素不要乱冒。
傅风宁把他的神态尽收眼底。换个阻隔贴,上刑场似的,他有这么可怕么。
傅风宁把撕掉的阻隔贴不动声色地丢进口袋,眸色暗沉地盯住那白皙的脖颈,看着微微发红的腺体。
脆弱、稚嫩,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倘若看仔细些,腺体外还有一道像是利爪划伤又像是刀痕划过的小小疤痕。
傅风宁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在上边寸寸抚过,目光柔软得不像话,触及到那道陈年的伤痕,傅风宁爱怜的目光里,不可避免地掀起一道暗涌。
“好了。”
“谢……谢谢傅先生……”
“这么着急下楼,想和我说什么?”同样的问题傅风宁又问了一遍,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过往任何时刻都没有显露过这样的耐心。
“我……我下午五点,可以自己去tl广场找朋友玩么?”
沈安说话的时候,低着头避免与傅风宁视线接触,不自觉地用指头轻轻挠着膝盖上的裤子面料。
说完他小声补充:“就是那个……田阅……”
“你能告诉我,他是alpha还是omega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