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把躲过,运用身高优势,将她的手机高高举起。
她要此刻跳起来,就是着了他的道,活活被戏弄、被当成老鼠似的戏耍。
捡起地上的枯枝,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从树干上折下一小段树枝写下:你有药?
温桥“……”
她得到了自由,她突然发起攻击,从他后背反抓住他的手臂,打算用力一掰。
他跟未卜先知似的,早有预料,三两下轻而易举把她钳制住。
故意磋磨,撕扯似的,两个人扭打滚在雪地里,她越急,他就越淡定、松弛。
都制止住对方的手脚,满身细雪,谁都不肯松开。
温桥想趁机扯下他的面罩,纤细的手停滞在空气中一顿,一股偷偷摸摸背德的刺激感应运而生,犹豫了,作罢了。
解决不了根源问题,揭开就是自掘坟墓。
跟在他身边,没有全局观为主的发心和付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她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又能付出什么呢?
渴望对方无条件为你付出吗?别天真了。
一面是冷静,一面是悸动。
男人只是望着她,没拒绝,也没阻止。
一个步步为营,一个频频试探,害怕受伤,不敢向前。
须臾,她累了,松开,大剌剌躺在雪地里,看得出人家真没想要伤害她。
打又打不过,又回不去,许是看出她不痛快。
他起身抖落一身雪花,从树上折了一段枯枝,写下:清洐。
「喂完麋鹿就放你回去。」
字体是工整的楷体。
清洐在木屋外扫码付了钱,拿过一小碟喂麋鹿用的干草自顾自走在前面。
温桥跟他身后,雪鞋一深一浅踩在软绵绵的雪地里,望着他挺拔的肩阔,她的身高就是一块尺,她的头顶就是他锋利的喉结处。
是拥抱过,熟悉对方身体骨骼,熟悉对方气味的人。
可权衡利弊下来,似乎又没有理由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突然想尝试地叫一声‘徐沉渊’,看他会不会回头,可一旦捅破,对谁都没好处。
还会把所有人处于一种尴尬的、进退两难境地。
本来她就很脆弱,还会被他那些莺莺燕燕不断去消耗情绪、尊严、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