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宁流着泪:“那我们自小长大的情分。”
苦难之人只能仰望他。
徐沉渊:“你自己心里清楚吗?”
闲散又不羁。
陈特助视线掠过后视镜那一台蓝色的宾利。
那温小姐就是徐沉渊心里最独特的一根刺。
很讽刺。
近在眼前却又不真正得到的白月光意味。
无疑很容易激起男人胜负欲。
林桑宁沉默不语,这一刻竟然觉得轻松,释然,不用再心惊胆战和他们相处。
祖辈与秦家交好,想尽办法拼了命混进那群世家公子圈子里,他们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带她。
就连怨恨她是个女孩的父亲,变得对她疼爱有加。
得到了机会,她追着徐沉渊跑,因此攀上了徐沉渊,至少在她面前,没有别人白眼,没有别人的冷落。
即便闯祸,也由他来兜底,享受权欲,物欲带来的快感。
忘了世家子弟凉薄,忘了谁始终都是主导者,忘了付出者既王者,忘了这些所谓恩宠,她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
他的父亲低估了徐家,也高估了徐沉渊对她的情。
徐家要干净,要片叶不沾身,利益和家族,他徐沉渊只会选后者。
从徐荣下令彻查那一刻开始,涉及经济案件,处罚文书发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车流缓缓汇入前方的红绿灯,巧了不是。
蓝色宾利和黑色库里南并排汇集在十字路口白线内。
温桥老早就看到那辆显眼的库里南,独属的车牌号。
车窗半降,是怕她看不到么?
防偷窥的宾利车窗给足了温桥明目张胆观看的勇气。
徐二公子挺括、宽松的考究美式复古灰西装,姿态散漫又桀骜的故事感。
是爆改西装狂徒,放浪形骸那味。
随意地靠着椅背,怀里淡紫色长裙裹着米色披肩的人儿,肌映流霞。
挺酸,她承认,其他别的情绪不会有。
贺秋梦觉察到了温桥的目光,转身扭头,“西装杀,真顶!”
温桥挑起手刹,等绿灯,“再顶也多情,渣!”
贺秋梦扭头看向她,“渣也筹码足,你要是嫁给他,今后你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温桥吸了一大口柠檬水,“这样的男人跟变色龙一样,随时都在变,只有使用期限,不能又不能占有,要立不住自己,谁玩谁还不一定,能把自己给玩翘。”
贺秋梦打开草莓盒子,往温桥嘴里一塞,“有道理,摸过没?”
前方红灯还有三十秒。
贺秋梦再看看温桥笑着轻咬草莓,草莓上的汁水令她的唇染上了浆果色,娇润的,天然的,纯真脱俗得很。
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很纯妖的,像那种刚下山容易被道士拐骗的小狐狸。
男人眼光一向都不好。
“摸过,感觉很鼓很危险、很有毁灭性,但没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