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杭州么?”
&esp;&esp;“杭州气候宜人,满城飘香,你想去看看吗?”
&esp;&esp;听她提回去,赵玉屏忙摇头:“阿筠,你别劝我了,我是真的不愿回去当什么宗女郡姬了。”
&esp;&esp;“我无劝你之意,只是若得空,你可以给你母妃写写信,她是挂念你的。”
&esp;&esp;提到濮王妃,赵玉屏的眼圈红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想她,只是又怕见她……若能叫她忘了我这个女儿就好了。”
&esp;&esp;“生你养你一场,哪这么容易说忘就忘了。”沈若筠见她面露伤心色,一时后悔提起此事,“算了,不说这个了。”
&esp;&esp;“不是……我是该给母妃写信的。”
&esp;&esp;赵玉屏靠着沈若筠默默掉泪,“阿筠,你说人若遗失了爱物,是愿意找回破损的呢,还是记得此物原来美好的样态呢?”
&esp;&esp;“别想这些。”沈若筠劝她,“于旁人我不知,但是于王妃而言,你是稀世宝物,既是宝物,怎有破损一说。”
&esp;&esp;沈若筠安慰了她一阵,又将沈蓟塞给她,叫她们两个人一道玩七巧板。
&esp;&esp;自己净了面,又去林君那里,将医塾账簿给他,也对各处账目。
&esp;&esp;林君与林箬相处了一段时日,分工极为明确。林君负责火器制作、石脂开采等一应管理事宜;林箬负责山庄内的人员安排,统筹协调。林君算一遍账目,林箬来替他核对,倒是十分默契。
&esp;&esp;两人见沈若筠来了,都面露喜色,林君照旧叫“二小姐”,林箬福身行礼,“苏娘子。”
&esp;&esp;沈若筠先问了问山庄里的事,又问林君眼下还有多少银子。
&esp;&esp;林君笑着拿了易风的信给她,沈若筠看了未雪斋一年来的赢利总账,与林君道:“易风越发厉害了,这银子赚得叫我看几遍都觉得自己眼花。”
&esp;&esp;“他还送了好些新品样品来,想叫小姐帮忙瞧瞧呢。”
&esp;&esp;沈若筠自是欣然应允,林君叫人将东西都搬了来。沈若筠一一细看了成分,想来易风也知,要做大未雪斋生意,除了要有招牌货,还得不断出些新品,也得调整配方。
&esp;&esp;比如原来的紫茉莉粉,易风还调了桂花、栀子等南边女子惯用的香气,丰富选择。
&esp;&esp;沈若筠试了试各色新品,又拿了纸给易风写回信。建议他将未雪斋养护类的美容膏,与上妆用的胭脂口脂等物分开,包装上也要做些区分。还可在店里设些一应物品俱全的雅间,在店内消费过的客人,都可试一试新品,好挑喜欢的买。
&esp;&esp;写完意见,沈若筠将信递给林君。她在易风送来的物品里留了两套玉泽面霜,打算分一套给玉屏。又见还剩许多,便叫林箬也挑些喜欢的拿回去用。
&esp;&esp;林箬刚刚见她每样细细研究,心下已有猜测,小声问:“苏娘子,您莫非就是卧雪斋的晋公子?”
&esp;&esp;“你知道卧雪斋?”沈若筠奇道,“我记得你自小随父母住在应天府,是熙宁十七年回的汴京城呀?”
&esp;&esp;那个时候,卧雪斋已经被她拿来做了鱼饵。
&esp;&esp;“之前还去过汴京的,那时我还小,家中几个姊妹,凑了银子想买一套。谁知掌柜见了我们,并没有卖我们,还拿了小盒珍珠膏送我们。”
&esp;&esp;“当时我姊姊就说,不知道卧雪斋晋公子是何人物,可否娶妻。”林箬想到家中姊妹,伤情道,“都不知她们流落何地,是何境遇……若是能再见,真想告诉姊姊们,我见到晋公子了。”
&esp;&esp;“晋公子其实是我杜撰的。”沈若筠有些不好意思,“卧雪斋东西卖得贵,并非想叫你们用不起……而是我那时缺银子。”
&esp;&esp;“不敢怪娘子。”林箬道,“我替娘子算账,知道娘子是个大人物。”
&esp;&esp;“不算什么。”沈若筠道,“你们在此做活,都有工钱。林君有时会去人市,你也可跟他一起,再去寻寻你的姊妹。”
&esp;&esp;林箬心下也是这般打算的,给沈若筠行礼:“得遇娘子,实是我的造化。”
&esp;&esp;三人对了账,沈若筠与他们说医塾的事。此处开销倒是不大,只是沈若筠打算设个奖励机制,考核得了北伐
&esp;&esp;夔州大军即将北上西京道,王世勋在军营里,紧锣密鼓地训练士兵。
&esp;&esp;来了冀北后,青州山庄提供的石脂、火器,改变了原有的作战方式。王世勋便在传统的方阵、圆阵、数阵、雁形阵等阵形上,增加了投掷手雷、使用猛火油、掩运大炮等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