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苦衷
&esp;&esp;沈若筠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也不怎么往心里去。谁说嫁人就一定如何好,自己不就是个活例子么?若是在沈家,怎会吃着夹生饭,连门都不得出呢?
&esp;&esp;周沉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她气得糊涂了,怎会脱口而出如此伤人的话。
&esp;&esp;他小心观察她反应,却见沈若筠并无恼意,反与他道:“那你动作快些,这里我一日也不想待了。”
&esp;&esp;她又在这无趣极了的院子里待了两日,周沉当真是个极狠心的人,竟连周妤也不让进院。
&esp;&esp;沈若筠打腻了牌九,也看不下去陆蕴留的脉案。因着困倦,白日里也开始睡觉,结果日夜颠倒,精神反不如之前好。
&esp;&esp;周沉几日才回一次院子,沈若筠观他神色疲惫,想来是粮食一事,仍旧毫无头绪。
&esp;&esp;见他查不到什么,她便心下暗暗高兴。又见他不提解禁之事,想着不如闹出点动静,叫他白日辛苦,晚上也不得安寝。
&esp;&esp;沈若筠叫不秋从库房把自己的琴搬来。在女学时虽有琴课,可平日不怎么用心,许久不弹,曲谱忘得七七八八,索性记得哪段便弹哪段。
&esp;&esp;陆蕴给她备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便是练习用的这床仲尼式古琴,也出自名家之手。木出金石声,仿若天籁之音。沈若筠弹了段《良宵引》,琴声婉转恬静,就是不够扰人清梦。
&esp;&esp;节青与她出主意:“库房里还有笛子与萧,可要奏那个?”
&esp;&esp;沈若筠叫她都拿了来,挨个试了下,最后选了音色高亢些的笛子。
&esp;&esp;因着不会,索性胡吹一通。只听那声音时高时低,呜哑噪杂,屋里两个丫鬟都想捂耳朵。
&esp;&esp;沈若筠一气吹了一通,周沉本已歇下,来东梢间时,连外衫都未披。
&esp;&esp;“横竖明天白日也无事,所以晚上练练。”沈若筠见他身穿寝衣,笑着问他,“怎么样,我除夕
&esp;&esp;离开荣禧堂,周沉顶着寒风回自己院子。安东在前替他提灯,将院子里的事情报给他:“缩减少夫人用度……是荷瑛将禁足一事报给了夫人,夫人说要依家规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