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轻声道:“都说光棍汉子的炕头永远冷,小寡妇的炕梢不烧火也热乎,可是不对劲啊,这屋子怎么冷冰冰的,大夏天的还冻得人打哆嗦,难道以前你就是在这冰窖里生活着?”
“你丫的说的那不是一般的寡妇,那得是水性杨花的寡妇,没人给暖被窝,暖个屁!华姐一样吗?”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我也有点奇怪,虽然以前觉得华姐这房子有些阴翳,可也不至于这么冷啊。
蹑手蹑脚上了楼,一如既往,楼道里黑漆漆的,除了华姐房门的门边和小窗透过来一缕缕光亮,别处都是一片黑暗。
我拉了老史一把,指了指华姐房间过道的小窗。
老史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白了我一眼,很不情愿地蹲在了墙根,我咧嘴一笑,轻松一跃,蹬着老史的双肩双手扒在了窗沿上。
探头朝里一看,只见华姐刚刚脱下外套,那花臂汉子兴致盎然,迫不及待一把将华姐抱在了怀里,撅着胡子拉碴的嘴就要啃。
华姐咯咯笑着闪躲着,两人你来我往朝着大床边蹭了过去。
怎么着?难道还真就这么开始巫山云雨了?
我心中有点犯嘀咕,该不会是我想多了吧。
正在自己否定自己之时,那花臂汉子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口中污言秽语道:“你这个诱人的小寡妇,还矜持什么?等老子给你来一招翻江倒海!”
说罢,一个饿虎扑食朝华姐抱了上去,华姐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微微一个错身,竟然将那汉子闪到了一边。
我顿时吃了一惊,没看出来啊,华姐竟然还有功夫在身,而且修为不浅。刚才这一招“斑蝥跳”实际上是道术“渐离闪”的一种,即便是我,用的也不纯熟。平时更多的用的是普通拳脚的迷踪步。
我惊愕之际,华姐突然一个掌心用力,重重又击打在了那男人的后腰心之上。
这一巴掌把那男人打的有些气恼,吹胡子瞪眼就要朝华姐发火,可是身子还没转利索,一头便栽到了床上!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现在这男人的命门大开,若是如此下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阳气败尽、精秏而亡。
华姐朝那男人冷哼一声,小声道:“对不住了,只怪你色心太重。”
说罢,脚朝床沿重重一踢,那床下竟然弹开了一个活板,继而发出了一阵阵木构机械运动的声音,好像有东西正要弹出来似的!
我瞪大眼睛,看的惊心动魄,因为从我这个角度,可以发现那下边似乎有一个扁状的棺材……
“谁在那!”正在此时,华姐忽然怒喝一声,目光阴冷地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说实话,住在这里的时候我曾经产生过疑问,甚至是恐惧。包括华姐几次听见声音却见不到面的男友,包括那个偷窥我的神秘眼睛,也包括二号房和三号房两家奇怪的邻居,这里的氛围确实很奇怪。我也曾经偷偷观察过,甚至还偷进过三号房间的门,最终都一无所获。
至于华姐的卧室,我也进去过两回,一次是为了修墙,一次是为了捉老鼠,当时我也曾四处看过,可我哪想到棺材竟然藏在床板下啊!
这女人真是胆儿肥,身下躺一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难道不瘆得慌吗?
我正琢磨着的时候,华姐好像突然发现了我,朝我这边爆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