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刚一怔,点头道:“对啊,正因为咱们是兄弟,所以我才先找你说啊!”
一听这话,我就更慌了,看来八成真的败露了,老史这是不想和我直接摊牌,给我自首立功的机会呢!
“老史,成,我和你说说前后因果,听完之后,你想咋处理就咋处理,不过我还是这句话,他们就该死!”我抢着说道!
老史摆手道:“你别说,你听我说!他们是该死,可是那也是体制限制,没办法,所以我才想走出体制嘛!”
“他们还有体制?你也想走出体制?你和他们难道有什么关系?”我都傻了。
老史也蒙了,皱眉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是说,我递交辞职申请了。因为我想暂不发布供儿会结案报告,而是继续追查鬼婴的事和一号闹翻了!以后我就不吃官饭了。没了宿舍,没了公车,没了工资,我就是三无成员,我可都靠你了!”
我天,我差点气背过气儿去,差一点我都交代了,谁知道他要和我说的是这事啊!
“辞的好,辞的妙,辞的呱呱叫。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在旁边看的!”我长出一口气,忙不迭说道!
老史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咱们今儿晚上吃啥?烤全羊?还是烤乳猪?那个阿雅小妮子在不在,我要和她切磋切磋……”
嗨你妹的,不仅把我这当饭店,还把我这当桑拿房了,你想点那个就点哪个?说的大义凛然和体制搞翻了,合着是惦记上那个黑辣妞来了……
进了家门,苍颜和碧瑶还没回来。两人这是玩嗨了,不会真拉拉欢度七夕去了吧!
老史笑我瞻前顾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结果被两个姑娘耍的溜溜转。我反笑话他,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老史坚决否认,说摸手算个屁啊,自己六岁时在孤儿院曾和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大床上睡过午觉呢。
我便冷嘲热讽道,六岁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恐怕那时候你还尿床呢!要按你这么说,小时候在村里玩过家家,我还三个皇后六个妃子呢!当时电视里有个词,三宫六院,这三个皇后六个妃子也就是这么来的。可惜当时村里小姑娘少,凑来凑去只有八个,没办法,最后正宫娘娘的位子给了我最好的朋友大虎。
老史差点笑岔了气。
两个大男人在家里互相互损来损去有些无聊,看得出,老史关于辞职这事还一肚子的委屈呢,索性,出了门,打车奔老城小吃街,吃烧烤去!
到了地方,老规矩,一人一桶生扎啤。
酒一喝上,老史的话匣子便也打开了。把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那副样子,好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我想笑又不敢笑,唯恐他把啤酒喷我一脸!
“卜爷,你就说供儿会这事吧?明摆着的,济安平不过是个半大鱼,就算是叕(zhuo)子,很可能也是个摆设,他们的背后,还不知是什么阴谋呢。可一号说了,和云城的人心稳定相比,供儿会就是个屁,能压下去就算成功,可以一点点消化这些杂碎,没必要立马连根拔起,因为一旦拔起,留在那的就可能是个大疮。这不是讳疾忌医吗?只要病了,我管你是感冒还是癌症呢?都得治。就因为怕自己是癌症,就不做血液筛查?”
面对老史的牢骚,我也只能隔靴搔痒地劝一劝,毕竟这就是政治智慧。就拿‘墨叙尤国’疫。苗的事来说吧,明明人心所向,大家都要个交代,为什么迟迟不能给交代呢?说白了,那是因为政治得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