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亲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忍不住说道:“先前你大伯母说你最近偷懒,我还不信,你瞧瞧你,连吃饭都叫不动你了,是不是还要我们伺候你?你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呢?你这样子,以后嫁出去了,可是要被婆家嫌弃的。”
李翠兰见母亲依旧是像往常一样不问清事情缘由就训斥自己,心中更是难过,不由得问道:“娘啊,我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每次大伯跟三叔那边说我,你都认为是我的错?”
李翠兰的母亲反问道:“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不成?你若是将事情都办得妥妥帖帖的,让人指摘不出毛病来,会有谁说你?都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才会惹来其他人的闲话,行了,别睡了,赶紧去把碗筷洗了。”
“我不洗,我今天又没吃饭,谁吃的谁洗去。”李翠兰气恼母亲的不讲理,翻了个身不想跟她吵架。
谁料他娘却直接上手将她揪了起来说:“刚刚吃饭的时候叫不动你,你还想吃饭,想的挺美的你,你奶说了,她不会给你留饭的,可不要把你的懒骨头都惯出来了,她刚刚已经把你的那份吃食分给其他人了,你现在赶紧去把碗筷洗了,跟你奶认个错,说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李翠兰经过了刘宛妙的洗脑,现在胆子肥了许多,她勇敢地反驳娘亲道:“我没有错,上山捡东西,本来就是有多有少,我要是天天都能捡那么多肉食,那大家还种什么田,全部都去捡山货好了。”
她娘却不听她的解释,说:“你还有理了?尽然敢顶撞我,我是你娘,你这是不孝,还不快快把话收回去,若是让你奶听见了,指定会把你揍一顿,娘亲这么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落到你奶奶手里能讨得到好?我教训你也是为了能让你少吃一点苦头,你都不理解我的苦心。”
她娘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我这命可真苦,没给你爹生个儿子,在婆婆面前都直不起腰板来,偏生你又是个讨债鬼,最近懒了不少,还学会了顶撞我……”
李翠兰听见娘亲又哭了起来,又在念叨那些荣,更加烦躁了,不过她还是爱自己的母亲,不愿意见她哭泣,可惜她嘴巴没刘宛妙利索,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自己的母亲,最后只能说:“行了行了,我现在就去洗,我以后不再这样了,行吗?你别哭了。”
她娘一听女儿又开始听话了,顿时将眼泪收了起来,笑着说:“这才对,这才是娘的女儿。”
李翠兰心烦意乱地将碗洗了,然后又回房间躺着。
夏至这边将刘宛妙要盖房子的地都整好了,看见山里没人,于是利用法术开始处理盖房子的木头,一会功夫就将木头弄好堆在旁边。
她想做完了这个,该想办法去帮助两个想要挣脱封建束缚的女孩子。
其实改变重男轻女的局面,最好就是从整个王朝的上面入手,但那毕竟工作量太大,因为光是忽悠了皇帝没用,办事的还是下面的人,如果只是将皇帝洗脑了,要推行男女平等的政策也是很难,因为她这样做就是动了整个国家男人手里的蛋糕。
即便她是个修仙者,想要忽悠整个皇朝的上层,也是不容易的,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所以不如就先从底层入手,先能救一个是一个,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留下了男女平等的种子,这些迟早会生根发芽。
所以夏至决定先去把刘宛妙跟李翠兰两家的大人给催眠了,只要他们的一家之主不产生偏颇就行,这两个女孩子她看着执行力还是挺不错的,起码刘宛妙对做这件事,心里有个章程,知道人最注重的就是利益,先用利益引诱这些愚昧的人,再慢慢提升女性的权利,这个路子也可以。
因此夏至趁着夜色,大家都入睡的时候,找到李翠兰的家,施展迷魂术。
不了她信心满满的来,施展法术的手段却失效了,她发现想要催眠这群人不要重男轻女,比迷惑里正说村里有她这个人难多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居然连她金丹期的修为都无法撼动,真是太可怕了。
因为施展了几次法术都搞不定这群人,夏至只能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小木屋,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