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神清气爽的吃着连婶准备的早饭。
豆浆油条锅贴看起来比平日亲切多了,一夹就满口塞。
吃的正兴味,楚逸枫穿着运动服从外面进来,见了我像吃了瘪似的一言不发,坐在离我老远的位置吃饭。
我暗自思忖,难道昨晚那一脚对他造成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创伤?
还是不小心把他给断后了?
无论如何,见他如今小家碧玉受气的模样,我还是爽歪歪滴,无形中也助长了我的食欲!
他吃的索然无味,我可是越吃愈多。
不经意间和他对了几眼,都是以战胜国的姿态仰首挺胸,盛气凌人!
再叫你一个得瑟,再叫你老蹂躏我!哼!尊严是要拼搏出来的!气场是练出来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大眼瞪小眼的?”连婶发觉了我们之间的异常,严肃的问。
“没什么。”我嬉笑着说,她老人家见不得我们吵架,还是说点好听的省的她操心。
“对啊,没什么大事。只是昨晚蓝玥思虑过甚,睡眠不佳,导致脑脊液循环不畅通,今天早上中枢神经错乱!”毒舌啊,骂人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哎!楚逸枫!你别不服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昨晚你就是败给我了,别不承认!”我顶着气焰和他较劲。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
“蓝玥,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我的话让可能让他回忆起惨痛的往事,他猛的摔了筷子,铁着脸相当愤恨啊。
“没见过好啊,今儿个不是让你长见识了么?!”我也摔了筷子,反正连婶在,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我们正待继续吵个痛快,连婶光火了,也摔了碗筷站起来:“你们都给我住口!怎么了你们这是?!我摆在面前都吵成这样,明儿个我走了,那你们还不定把这房子给烧了!”
连婶一向和蔼可亲,对小辈容忍有加,见她这样,我感到事态严重,忙便赔着脸说好话:“汗,您不是不走么?安啦,我们就随便闹闹,您别在意。”
“谁说的,我女儿快生了,我明天得回乡下!”
初冬的第一场雪啊,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把我给埋了个半死……
“您要走?”楚逸枫和我同样感到惊讶。
“是啊,所以今晚我们包饺子吃,你们都给我早点回来,明儿个我可就卷铺盖回家了。”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问的可凄惨了,她要是走了,我不就是一个人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了,那不是被他弄死了都没人发现么?
“不知道,至少得一两个月吧。”
一两个月……
望天,好漫长啊……
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我还有没有尸骨,她还听不听得到我嗲嗲的喊她一声“连婶”……
接下来的气氛完全逆转,我一个锅贴都吃不下,他倒是移了盘子,相当有闲情逸致!
日子过得不如意的还有古行策,下班的时候碰到他,整一个萎靡不振的熊猫。
“怎么了?”我问。
他苦涩的摇摇头感叹:“我昨晚终于知道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宁愿倒十八代的大霉,也不再惹小鬼了!”
我推了他一下,急切的说:“你倒是说说看呐,我又不是学心理的,哪明白得了你话中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哀怨得欲生欲死。
“昨晚那小不点骚扰了我一夜,先打我手机,把我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后来我关机,她就打我家座机,隔段时间打一次,我又被骂的体无完肤,那说辞简直是一套一套的压着韵,我连插都插不进去!后来我把电话线给拔了,结果我老娘怀疑我是不是把人家女孩子肚子弄大了,先让我从实招来,然后又对我进行教育,接着叫齐了我老爹半夜三更开临时的座谈会!这还不止,我今早打开MSN,收了一封邮件,电脑立刻全面瘫痪,现在还躺在修理店里。打开手机,是一片黑屏,据说中病毒了。你说一个她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会这么邪恶?!”
“啧啧,这瑜瑜可是深得当年楚逸枫的真传啊!”
我努力保持着良好的天使形象,为了尊重他,我淡定了又淡定,默念一百遍不能笑场,绝不能笑场!
可咱笑肌活络啊,忍不住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