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从此断定我缺少矿物质的营养,绝对有多动症……
我咬着嘴唇,回忆着屈辱史和受压迫史,默默辛酸。
算了,让往事留在风中吧,表要再提了。
在我饿得差不多的时候,连婶终于从厨房里端饺子给我们,但是速冻货就是速冻货,禁不起热水的考验,全被煮烂了。
混搭风的“肉皮”羹,不伤胃,易消化,连婶可真是独到。
可是,没啥吃头啊,我扒拉着勺子象征性的吃了点。
但令人想横眉冷对的是,当连婶问楚逸枫“好不好吃”的时候,他竟然回答:“嗯,很好吃。”
为此,连婶就正儿八经的批判我挑剔了。
我腹诽了下那谁,明明就和我一样腻烦大人,凭什么他总可以那样不露声色的扮演着好孩子的角色。无论他们说什么,他总是很诚恳的点头应好,讨着他们的欢心,然后转身又自顾自的按自己的想法做。
每当我问“刚才你爸不是不让你干嘛”,他就会茫然的答,“他有说么,我不记得了”。
哎呀呀,他就一杀千刀的腹黑小崽,骨子里透着阴险,善于伪装。
他在很享受的把饺子吃完之后,就起身说要走。我心下猝不及防的紧了一下,可能是对“离开”这两字已经变得莫名的敏感了。
连婶熟知让他留下来吃家里的东西已经是最大限度了,所以也没有厚着老脸强迫他留下。
把他送出门后,她有些伤感的进门说:“这孩子,还是那么拧,回来了也不肯回家。”
我坐在沙发上沉默着没有接话茬。
连婶走到我身边,摸摸我的头发说:“看的出来,逸枫还是很喜欢你的。”
“怎么可能,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强颜镇定。
“刚才见你这么久不进来,还不是去找你了,你呀!”连婶虽然五十几岁了,八卦和看事的心可是敏锐的很。
“唉,连婶啊,您就别说了,没意义了。”我颓废了。只要这个家还存在一天,那么,我和楚逸枫永远不可能和谐的站在一起。
她忧愁:“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宾馆,我很想把他叫回来,可他就是不愿意。”
我放话:“放心,连婶,他就一大活人,不缺胳膊少腿的,不用你伺候,照样活得比谁都好!”
连婶不满:“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啊?!”
“哎呀呀,连婶你就随便他了,有女朋友陪着不会寂寞的,放心吧。”我烦躁的丢下这些话,就上楼想睡觉。
连婶愣愣的看了我几眼,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艰难的咽了下去。
*****
芸芸的新婚大日在她掐指计算中终于到来,这一天,我和楚逸枫分别作为伴郎伴娘伴着他们走进素洁神圣的教堂。
在座的来宾中大有附一医、附二医的医生护士,和他们夫妇俩大学时代的同学,所以一眼望向两边都有很眼熟的面孔。
当我们四个人走过红地毯时,许多人在惊叹新人的天作之合之际,毫不掩饰的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久未露面的楚逸枫身上。他的出现,好似奇迹一般,特别是当旁边又站了一个我,更为医院茶水间论坛增多了一个娱乐性超强的话题!
曾经见证过我和楚逸枫长大的老护士老医生,眼神若有若无的留恋在我们身上,发出窸窸窣窣的私语。
人红是非旧多哇,这是预料中的事情,还好,从教堂到饭店,我和楚逸枫都保持以“新人为主角”的姿态绕过了他们的种种疑惑和猜测。就属这个时候的有默契了。
晚宴的时候,芸芸换了一身宝石蓝的锦缎晚装,那个被称作楚逸枫女朋友的瑜瑜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