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胡乱的扒拉上浴袍又跑浴室了……
第二十九章
我承认我一旦抽风,就经常会干一些让别人风中凌乱的事,但每一次我都低调的保持忽略又忽略的态度,因为我相信只要三观尚好,积极进取,其余的只能说是有特色的个性而非人生的重点。
但今天即使阿Q他元魂附身我也不能在这么阿Q下去了,我实在迷茫我为什么要拍了他一巴掌之后又拍了我自己一巴掌,最诡异的是当我喊卡的时候,我竟然会委屈的裹着浴袍来浴室。
他都还没怎么着我呢,那我要来浴室是打算干嘛?
他现在就在外面,我要再出去么?向他解释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根本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社会活到二十六岁还会是个处 女本身就是个小概率事件,加上我这种上H未遂就虐人虐己的处 女更是人间极品了……
唉,我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一个人生呢……
脸上火辣辣的留着自己打自己的手印,身体里还有一股难耐的燥热在不歇息的流窜,一想起刚才缠绵的场景,想起他的吻,下腹一种被挑 逗之后的空虚感就漫了开来,就算我没性经验但也有良好的性教育,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懂啊……
我努力紧裹着浴袍,蹲在浴缸旁边受煎熬。
突然就后悔了,干嘛那么别扭,干嘛那么矫情呢?想要就直接说好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事情都到那份上了,啥都别想只管做好了,省的现在承受着这种生理上的痛苦,怕是以后对我对他都会蒙上阴影……
我又相当窘迫的站起来,在浴室里来回转圈,实在受不了了就又莫名其妙的放了一池雾气腾腾的热水。
我脱了浴袍跳进浴缸再泡一次澡,安慰自己湿着总比烘干要好。就是可怜我的皮肤了,跟了这么一个没长脑的主子。
浴室里开着暖气,四周只剩下了空调的微呼声,随着我内心的平静,我的各种反应也从原来的生机盎然到达了自动熄灭的境界。
我仰头靠着瓷缸,开始慢慢回想着今天所有的一切。
我大学里曾有一个心理学的朋友,根据她时常对我灌输的各项理论,我可以依样画葫芦的推测,之前我之所以用那么苛刻薄情的态度对待楚逸枫,要么是潜意识里怕受伤不敢亲近他,想用自己的强悍保护自己,要么就是不想被他忽略,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无论哪个可能,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依旧很喜欢楚逸枫,而且这四年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今天晚上的事实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验证。在这种铁证摆在面前,我要是还能自欺欺人的说这只是一场荷尔蒙与酒精共同作用的化学事故,那我也可居以大神编小说了。
我现在是明白自己了,可是楚逸枫呢,他也和我一样么?
我依旧站在原地,他还会转过身来回到我身边么?
四年前的问题依旧存在,他还是他,我还是我老娘的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变啊……
想到这里,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透支着全身,四年里几欲被他折磨的惨不忍睹的生活场景依次再现……
我开始废材的怪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争气,为什么那么不坚定?
而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问题会这么多,为什么吵闹永不停止?
各种杂乱的矛盾斗的脑袋生疼;太累太烦了,到最后只剩下了疲倦和沉沉的睡意。
不知道躺了多久,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闷咳了几声,一种微弱的窒息感梗在胸口,脸颊一阵潮热,耳边是热水在哗啦啦流泻的声音,似乎溢出了一地。
微弱的睁开眼,整个空间都朦胧着白茫茫的雾气,又热又闷……
我隐约意识到自己快缺氧了,而且长期的贫血加速了这种症状,可我没有力气自我急救,我想喊楚逸枫,呼吸却越来越短促,需要我张大嘴巴来增加含氧量,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水里滑去,掰在浴缸边缘的手也渐渐脱力,直至热水漫过我的头顶,长发漂浮起来,所有的一切终慢慢归于一种祥和,痛苦和矛盾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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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毫无疑问是在附一的单人病房。
箫玫玫大人亲自出马给我挂点滴。
她一瞥见我醒来,就极尽调侃之能事:“怎么?好些了么?洗个澡能洗到医院里也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