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喔!”阮深夏傻笑地摸摸头,因她的美丽而微微脸红。“我先跟我母亲说一声……”
“她会让你去吗?”她一句话打碎他的天真。
“呃!也对。”他讪讪然一笑,表情显得尴尬。
涉世不深的年轻男孩不懂何谓人心险恶,他在母亲的过度保护下不晓得如何和陌生女子相处,一得知对方与其姐相识便失了防心。
他毕竟不是成熟男子,社会经历不足,心中稍一鼓动就乱了方寸,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
虽然他有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看透人心的血影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她举步就走不做停留,引得身后的脚步声连忙跟上。
北方的第一颗星子亮起,指引游子正确的方向,它一闪一闪的眨着,似在说:别走错路,别走错路,别走错……
“为什么我不能回家?”
“你想回家?”开口的是一名清艳的高姚女子,发型呈波浪状,微鬈。
“我这么说了,不是吗?”她应该没被囚禁,不算囚犯。
拍了拍手中的泥上,表情极冷的西门艳色交给阮深露一双布手袋。“你现在还不能回家,狗熊焰正在帮你处理事情,短时间最好不要露面。”
“狗熊焰?”她指的是……
“复姓南宫,只会吃、只会拉屎的混蛋。”敢指使她做事,大家走着瞧。
阮深露喔了一声不做评论,蹲下跟着拔草种花。“焰在帮我处理什么事,为何我不宜露面?”
她心里想大概和她的前任雇主有关,大明星向如虹一天连Call三十几通电话,手机的简讯,留言千篇一律,被某个火大的男人一把摔了。
“我想你不知道比较好,人因无知而快乐。”
“我坚持。”没理由瞒着她。
艳色似桃的西门艳色停下手上的动作,明媚的美目透着深意。“给你三个宇,鹰海盟。”
“什么,鹰海……盟……”脸色刷地一白,她全身抖动如落叶。
他……他们找到她了吗?
在她成功的闪躲了三年后,他们还是找到她了,在她以为幸福的青鸟终于停在她肩头时,昔日的阴影又回过头笼罩她。
她该怎么办才好呢?是继续逃下去,还是终其一生守着摆脱不了的命运,在梦里残杀无辜的男男女女,让染血的双手没有洗净的一天。
想到此,她心口开始发疼。在她好不容易与爱情有了约会,有个不怕麻烦的男人敢爱她,她竟要在此时舍下这一切?
在这一刻,她深刻的了解到一件事,原来她早就爱上聒噪的南宫焰,只是她的心怕受到伤害,才会一再地忽视心底的声音。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注定要分离,鹰王的阴毒残酷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为了不牵连身边的人,她必须离开。
“不过是鹰海盟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反正天塌下来会有人扛着,压不到她。
“而已……”阮深露有些失神,惊讶于她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态度。
西门艳色交给她一包种子,要她往土里洒。“一切有南宫焰替你担着,你用不着太操心。你没做过富贵闲人吧!趁早享受,以后你就别想有空闲日子了。”
小魔女的魔手不可能不伸向她,套句小丫头非常不要脸的话——求才若渴,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人,不管有没有惊人才能,她都有本事把对方变成超人。
就像她,只是撒了一把泥土在小魔女头上,所以此刻便“奉命”整理台湾分坛的花花草草,务必每根草拔得干干净净,翻土播种地缔造一片花海。
哼!不过就“三亩”地罢了,难不倒她,她一定会非常努力的除草,种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