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心理叹了口气,他总算是明白了张秀芳反常的原因。
说起来,北林省发生的这起大案,他前些日子也曾经听说过,以赵长天的敏感的直觉判断,北林省的这起贪腐案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很可能涉及到了派系的政治斗争,至于贪腐问题很可能只是一个由头而已。
由于事不关己,他当时听过也就算了,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
根据他自己的分析再结合张秀芳的讲述,他觉得张秀芳的担心算不上杞人忧天,以张成林目前所处的位置,的确有可能被卷进去。
“长天,以前我就和你说过,我很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人,听说了北林省的这起事件之后,我就更想回去,可我却一直鼓不起那份勇气。”
“长天,这些日子,我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中,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
赵长天能清晰的感受到张秀芳内心的挣扎、痛苦。
“秀芳,我明天陪你回家。”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赵长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蕴涵着坚定。
“什么?”
张秀芳泪眼婆娑的望着赵长天。
“秀芳,我说明天要陪你回家。”
赵长天微笑着确认道。
顷刻间,一抹蕴涵着喜悦的灿烂笑容在张秀芳的脸上绽放。
“长天,谢谢你。”
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张秀芳感激的望着赵长天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张秀芳仿佛年轻了几岁一般,欢快得像是回到了少女时代,向赵长天述说着她的过往,介绍着她的家人。;
“我小的时候,由于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家人都很疼爱我……”
“我的两个哥哥学习都不好,性子又都很野,高中毕业就到社会上闯荡了,两个人一起做生意。”
“两个哥哥对我都很好,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每到放假回家,都会塞给我一些钱,有时还会去学校看我,给我买一大堆的东西。”
“在我离开家的那年,我大哥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女儿,我二哥也处了女朋友,婚姻提到了日程上。”
“我弟弟性格也很野,上初中的时候,总爱打架,每次打架之后,爸爸都会揍他一顿,可他就是屡教不改。后来,我爸干脆托人把他送到了部队。”
……
随着张秀芳的娓娓述说,关于她和她家人的点点滴滴,呈现在赵长天面前。
临近傍晚的时候,张秀芳下厨为赵长天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吃过晚饭,直到将近晚上八点,赵长天才在张秀芳和宝宝的依依不舍中告辞离开,返回了顺城。
第二天,大年初四,赵长天一大早就驱车再次赶到了昌县,按照昨天的约定,他今天要陪张秀芳回家。
考虑到要给张秀芳撑些脸面,又不至于太惹人注目,他特意从家里开了一辆价值三十几万的奥迪出来。
到达张秀芳住处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张秀芳和宝宝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穿着一新的等着赵长天的到来。
“长天,你看我和宝宝穿得合身吗?”。
想着不久后就要见到阔别数年的亲人,即使已经做到副县长高位的张秀芳也仍然有一些紧张,难免有一些兴奋。
“很好,非常漂亮。”
赵长天微笑着肯定道。
张秀芳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外衣,里面配着粉色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精致、白皙的脸上化着淡妆,飘逸的长发挽在脑后,让赵长天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宝宝则是穿着一身可爱的蓝色的娃娃装,梳着俏皮的马尾辨。
八点十分,赵长天载着张秀芳和宝宝向着吉春市驶去。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和煦,万里无云,吹着淡淡的微风,室外温度在十度左右,正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
昌县位于北宁省与北林省的交界处,从昌县出发,沿着国道,出了北宁省,穿过北林省的三平市就到了吉春市,全途二百多公里,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