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赵长天能否垮台,但他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难过了。
“张红林,你这狗日的娃子,原先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赵书记哪里对不起你了?”
“张红军,你这个瘪犊子,以为躲在后面就没有人看到你了?和你哥一样,都是猪狗不如的货sè。”
正埋头走路沉浸在悔恨中的李东林,耳边募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喝骂声。
下意识的抬起头,对面走来的正是面红耳刺的张家兄弟,两个人和自己一个德xing,目光都不敢四下观望,生怕迎上周围那些不善的目光。
“李东林,你个狗犊子,这次你是害苦我们了,现在这人人喊打的日子是没法过了,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赶紧想个办法解决。”
张红林一边拉着李东林的胳膊向着村外偏僻的地方跑,一边不住口的埋怨着。
“m的,当初收钱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不要,现在出事了,把责任都推到老子身上了,你以为老子日子就好过吗?”
李东林也不示弱,一边加快脚步向村外走,一边进行着口头还击。
“李东林,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你骂谁呢?是不是找打?信不信我nong死你?你个狗日的。”
跟在后面一路xiǎo跑的张红军接过了话头,反击了李东林几句。
当初,对于拦路上访这件事,他可是一直犹豫不定的。说白了,他就是非常害怕赵长天和他背后的势力。
当初,赵长天在道上hun的时候,可是能和县城的大hun子赵老六和高老四那样的牛b人物掰手腕子的,而他和大哥不过是在水泉村这一片有点儿名头,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如果不是李东林再三劝说,说赵长天进了官场之后,就不会再用道上的手段对付他们,再加上大哥拿定了主意,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和对方作对的。
但他没有想到,赵长天和赵家人还没来找他们算帐呢,同村的老百姓却先对他们出手了,虽然只是动动嘴皮子,但那也承受不了啊。
更何况,即使在家里待着的时候,连平时温顺的老婆和老实的爹娘都开始数落他们。他意识到,这次真是闯了大祸了。
因此,一见到李东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个人匆匆忙忙的逃出了水泉村,还没等喘上一口气。
“那不是水泉村的三个兔崽子吗,ctm的,还敢在外面lu面,不要脸的死东西,赵书记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是啊,要不是打人犯法,我真想揍这几个犊子一顿。”
“只要不打残就不犯法,要不收拾这几个狗东西一顿。”
邻村几个刚给果树打完农yào的村民正好碰上了三个狼狈的难兄难弟,纷纷出言喝骂,其中一个脾气大的,撸胳膊、卷袖子的就要上前动手。;
看到这架势,三个人再次拔tui狂奔。虽然打起来,他们不见得就一定吃亏。但无奈底气不足,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反击的念头。
直到跑出了很远,一直到了附近的xiǎo山里,三个人才喘息着摊倒在地上。
天空很蓝,万里无云,天气和煦,阳光灿烂,但他们却感觉内心一片灰暗。
“好,老胡,就这么办,再持续几天,等他们坚持不住快崩溃的时候,你再派人出面,相信那个时候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赵长天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轻松的和胡利说着话。
刚刚,他听了胡利的汇报。可以说,发生在水泉村李东林他们身上的一幕幕,一定程度上要归结于胡利的推bo助澜。这也是赵长天的安排之一。
但无论是赵长天还是胡利,都没有想到,效果居然会如此的好。在放出消息之后,只有几个人是胡利有意安排的,其他的老百姓基本都是自发行为。
胡利得到消息之后,及时的面见赵长天进行了通报。
如此,才有赵长天刚刚说出的那一番话。
“老板,我担心这几个人吃不住压力,会离开水泉村啊?那样一来,我们想找到他们就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