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纠正:“四年。”
余笙恍然,三心二意地搭话:“那还真的很久没见了。”
面对这位曾经关系熟稔的弟弟,余笙一点都不尴尬,眼看着长辈动筷,她十分从容地开启话题:“我记得你是出国学音乐吧,学的什么来着?”
宋彧:“钢琴。”
余笙挑眉,第二次侧目扫了眼身边人,明眸流露出几分赞许:“怪不得,这气质一看就不一样。”
期间服务员开始上菜,她的视线顷刻间被吸引了过去,一边看着摆上转盘的菜肴,一边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是……?”
宋彧:“乐团最近开巡回演奏会,会在国内待上个把个月。”
“待多久?”
“看场次安排吧。”
说到这,年轻男人稍稍停顿,伸手摁住旋转的转盘,方便女生夹菜:“不过临溪省是最后一站,演出结束后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
“那还挺好的,你这常年不回家的,正好可以陪陪叔叔阿姨。”余笙正在盛汤,闻言倒是淡然地回了这么一句。说完,她保持着握勺的动作,朝他看了眼:“你也来点不?这个汤挺鲜的。”
宋彧怔愣,一时忘了回答。
本以为这么多年没见,双方相处多多少少肯定会有些陌生和僵硬。但余笙坦然大方的举动依旧和以前一样,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未横亘四年的光阴。
见他没动,余笙又添了句:“不喝吗?你好久没回国,待会他们喝起酒来肯定不会放过你,可以先喝点汤垫垫肚子。”
宋彧眨眼,无声莞尔。
下一秒,他伸手端起面前的碗,递了过去,不客气地回了句:“行,不要笋干。”
“……”要求真多。
除了那位在省外读书的圆圆妹妹,这次聚餐全员到齐。饭桌状态从一开始的吃饭聊天发展到现在的喝酒聊天,菜越来越少,空酒瓶倒是越添越多。
和余笙猜的一样,多年未出席的宋彧成了重点关注对象。话题总会在不同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他身上,最后免不了敬上一杯。
一来一回的对话,余笙才知道身边这位年纪轻轻已经成为空吟乐团的钢琴家,近几年一直在国外参加各种各样的演出,是真正的音乐家。
啧啧啧,牛逼。
社会的残酷就在于明明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几年过去,境遇却大相径庭。
就好比她们高中的班级同学,光是刷个朋友圈都能看出大家混得各不相同。
余笙对这些倒不是看得很重,毕竟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甚至超出了最初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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