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把她盖盖好,男人这才无奈的平躺着,双手撑在脑后,他这是找了个睡美人吗?怎么随时随刻都能进入到沉睡中,而且是在这种时刻
……
一想到她白天工作了那么久,晚上又练了拳击,然后陪他健身,也就释然,这是把她累到了啊,体力本来就不好。
想想那天晚上,她能够撑着起来偷偷跑走,就又有些心疼,明明是这么爱睡的一个人啊。
侧头吻了下酣睡的面颊,他还是认命的起来出了屋子,到另一间装了淋浴的房间,去洗冷水澡去了。
顾杳第二天去县医院,就听说传染病区那边,又新进来几个病人,本来就挺糟心的,结果到了下午,医院就接到了匿名举报,说是附近的西南村里面,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但是被家人给藏了起来,不肯送去医院。
这可并不是一件小事,随时会因为这一个小孩儿,而使得全村的人都染上疾病,事态就会不可控制,院里当即和领导商量之后,派出了医护人员和救护车,和警察一起赶过去,打算强行让男孩住院。
出发的时间定的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顾杳听了出事的村庄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稍微一想,就想起正是她做手术的那个脑出血的病人所在的村子,他的儿子周胜应该也是住在那里的。
她的心中就微微一动,当天就回去和苏彧商量,要不要也跟着去一趟。
男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咱们开车跟在后面,去稍微看下情况吧。”
这么定下来以后,他们当晚就早早的睡下,第二天六点多起来去县医院和救护车汇合,等车开动之后,就直接跟在了后头。
那村子是在山里,路途还是比较偏僻的,平坦的大路没开了二十分钟,逐渐就开始颠簸,顾杳平时没有晕车的毛病,这会儿也有些皱眉。
“要不要先停一下,你休息一会儿?”苏彧转头看了看她,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继续开吧,我能坚持。”顾杳摇摇头,这儿的路不好走,万一跟丢了就更麻烦了。
苏彧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勉强,而是继续专注的开车跟着前面的车,也饶是他这辆车底盘高,还是个越野车,换了普通的小车,早就陷在半路上不能动了。
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又前进了三十多分钟,一直到了山脚下,路况更加不好,车子就没有可能再开了,一行人只好下来,同时带了担架和药品,继续在向导的带领下前进。
说是前进,其实脚下的路是越来越陡的,几乎就等于在爬山了,西南村偏僻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山路不通,想要进到村里实在太难,逐渐就和外界隔绝了消息。
顾杳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喘,看见前面的苏彧直接弯下腰,想要背她,就摆了摆手,倔脾气又上来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苏彧就过来把她的手拉住了,在她身子往下坠的时候就往起带一下,替她分担了很大一部分力量,让她上台阶的时候也了一些劲儿。
倒是前面的那个向导,毕竟是走惯了山路,虽然是瘦瘦小小的一个中年人,走起来的速度比苏彧都快了不少,而且两个人一样,一点儿都不喘。
村子是夹在两道山中间的,想要过去的话,就要翻越其中的一座山,上面有很多长满小刺的灌木林,等到人们全都气喘吁吁快累死的时候,这才终于到达了,刚要欢呼,再一看那村口,却都停下脚步,心凉了半截。
十几个面无表情,穿着破烂的中年男人,一人手持了一根木棍正把守在那里,满脸都写着麻木不仁,眼眸里都没有光彩。
“应该把几个保镖也带过来。”苏彧一看这情形也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对身边的顾杳说道。
她也赞同的点点头,到底还是对这里的民风估计的不足,想着毕竟都是些老实的农民,看到这么多人来,一定会觉得害怕,放弃抵抗乖乖交人,结果却远远不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太过闭塞的原因,大多数人是没有法律意识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这次从外省调来,主持防疫工作的人,见状就指挥着大家往后退了退,远远的喊话说道:“各位村民,大家听好,我们这次来是绝对没有恶意的,你们不要害怕,听说你们村有一个患病的小孩子,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带他去医院治病?”
结果说了好几遍,那头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仍旧紧紧的握着木棍,目光麻木阴冷。
“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啊?”有人嘀咕了一句,转头想找向导翻译一下,结果这才看见,那向导早就退出人群远远的跑了,现在只能看见一个黑点儿似的背影。
“我靠,这地方怎么回事,这么邪性!”人群就乱了起来,互相嘀咕着,渐渐往后退去。
“大家别慌!”组织的人急忙喊了一声,回头看见县里的警察终于也跟上来了,找到主心骨似的问道:“现在怎么办啊?这些村民根本不配合!”
话音还未落,估计是那帮子村民看到警察受了刺激,竟然抢先冲了过来,手里的木棍挥起来,打倒了好几个手上没有武器的女性护士和医生。
人们顿时开始惊叫,有胆子小的掉头就往回跑,身强力壮一些的男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