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中的王哲很烦,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的地方,结果冤家路窄被追杀也就算了,跳个暴布都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红头发伪娘尾巴。
干嘛呢?这伪娘究竟想要干嘛呢?
“喂!你有没有点脑子啊,就算要逃也要分散逃啊,你不知道人多目标大吗,更何况对方只是追杀我又没有追杀你,你莫名
其妙跟着我跑干什么?”
对方没说话,弄得王哲心里面卧槽卧槽的,这红发伪娘敢情是一个又聋又哑还有神经病的人,妈的,你爱跟着就跟着,别指望我会到时候会救你,老子现在都自身难保呢。
收起分散的注意力,沿着飞机还在惨叫的方向飞奔,直接穿过一片灌木后便看见左翼血淋淋的飞机,伤口虽然止住了鲜血可伤势依旧十分严重。
飞掠到飞机身边的王哲,伸手一摸飞机的左翼,脸色更加难看沉重,想要医治好飞机的伤势至少需要一分钟,可对方绝不会给他这一分钟的时间,甚至半分钟都没有。
摆在他面前的路已经没有了选择,要么跟飞机一起死在这里,要么抛下飞机独自逃生,而且必须现在马上,否则逃出去的机会便会错失。
“对不起,飞机,我的走了,谢谢你这一路的陪伴,放心,这笔仇我会时时刻刻记在心里面,我发誓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逃,你快逃,我来替你拖住他们!”
这来自于精神交流的话让王哲内心顿时更痛,对黑山,对追杀他的那个人,还是射伤飞机的人,心里面更加痛恨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手里头拿着弓,身后背负着箭袋的高大男子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在他出现的前一刻,王哲都没有惊觉发现。
“想报仇?呵,恐怕你要等下辈子才行了。”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带着赤裸裸的杀意,牢牢锁住王哲,给王哲一种身处刀尖的可怕危机。
就仿佛那锐利的刀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唰!
灌木的枝叶剧烈晃动,山郄的身影出现在身后,一前一后将王哲堵在了这儿,并且注意到山郄在见到这个高大男子后,目光中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克制了。
杀气腾腾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山牟!刚才那几箭谢了,回到部落后我一定好好招待感谢你。”
“不需要答谢,他身上的东西我要一半,这不过分吧?!”平淡的语气没有半点算量的意思,是索要,就好像债主问欠债的人要钱般理所当然。
可这话等同于在山郄身上割肉啊,不比割下一块肉还要疼。
山郄并没有去竭力隐瞒,因为根本隐瞒不过去,直接摊牌:“山牟,我辛辛苦苦忙前忙后的,你一来就要走一半,是不是太过分了写?”
“没有我他刚才早已经逃走了,你连一半都没有,当然现在你可以不愿意给,那么我的下一支箭保证瞄准你,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外乡人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费尽心思,但是我相信,如果杀了你,把这个外乡人身上的东西交给巫王,我应该不会被处罚。”
山郄怒了,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用脚就可以踩死的蝼蚁,还是路边的野花野草?
刚要开口,却又听见山牟淡淡地笑着:“我知道你不服气,认为我没有能力杀了你,的确,可如果我以巫祖的名义发誓不杀他只要东西,与这位外乡人连杀二打一,不对,看这架势是三打一,你有几分把握活着逃出去?”
绿了!绿了!
山郄的脸色一下子绿了,这简直是逼着他答应啊,哪怕心里面再怎么不甘心,可还是只能咬着牙:“好,不过你得以巫祖的名义起誓!”
“当然!”
山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山郄越是这样,他就越发肯定这个外乡人身上有好东西,至于这个红发的亘古遗族,虽然心里面好奇,自己部落附近怎么会突然间出现一个亘古遗族,可根本不在乎。
管他是谁呢,一起管杀不管埋。
“我以巫祖的名义起誓,只要山郄愿意与我分享这外乡人炎身上的所有东西一半,从此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山郄,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山郄点点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触碰的刹那,同时动手,山郄锁定王哲,山牟杀向红发伪娘。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红发伪娘,声音轻灵地冷喝:“杀我?两个以大欺小不要脸的家伙,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让你们部落的族巫来见我,问他敢不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