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冠冕总归是有象征的意义,有与无还是有些微的差别。
哦?那依阿浊来看,我该怎么做呢?
素和青用手指轻轻拨弄阿蓝的每一根眼睫,她像是在听阿浊讲话,又像是什么也没听进去。阿蓝呆呆地望着她,他的眼睛因长时间未能闭合而涩然,可他舍不得闭眼,一闭上眼睛他不就看不到他的主人了吗?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阿蓝的脸渐渐红了。
阿浊就在一旁,站得很近,他觉得阿清与阿蓝仿佛自成一方小世界,而在那个世界之中没有他的位置。
明明他是来得更早的那个人啊。
杀了阿蓝。
素和青的手停下了。
她反手覆住了阿蓝的耳朵,不想叫他听见这一句诛心的话。
她对阿蓝的别样温柔刺痛了阿浊的眼睛,他还没有哭过呢,也就不懂在他眼眶里打转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我、我不是恨他,是因为
是因为流遐实在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剑,而从中生出的剑灵阿蓝,更是杀气极重。
也就在她面前,阿蓝收了一身的刺,像只乖巧的宠物任她摸来摸去的。对着别的神君,阿蓝的脾气那叫一个大,大打出手了好几次,他又是素和青亲手铸成的神剑,一般的神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打输了也不好意思来寻清主问责。
这么来看,阿蓝背地里倒是给她惹了不少她不知道的麻烦。
可是,她并不在乎这些麻烦。
无事,阿浊不必挂念。
阿蓝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无辜而又烂漫,等看向阿浊的时候,却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恶意。
谁会喜欢一个直言要杀了他的人呢?
阿清,他会给你惹来许多麻烦。
甚至,会成为她一生的转折点。
嗯,我知道。
她才不怕什么麻烦。
确切地说,她正期待着一场巨大变革的发生。
至于那个引子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她并不介意。
然而,这与她伴生的阿浊无法懂得她的内心,他恨恨望着满脸得意的阿蓝,一边伤着心一边黯然离去。
暗流涌动。
每个神都在辛苦保持面上的平和。
素和青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日日同阿蓝一处练剑,至于阿蓝惹了什么祸,打了什么神,她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
还真是祸国殃民的做派。
清主不生阿蓝的气么?
阿蓝穿了一袭月白色的轻纱,身躯粉嫩,通体透白。他不知道自己有怎样的魅力,毕竟他只是一柄不懂事的神剑罢了。
一把剑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