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桃花凝重,语气急迫。
傅博雅一脸的着急,“耀郡出事了,旧氏族长孙和百里两氏族千人混战私斗,何自弃当日上报,到京已是三日,现还不知怎样啦!我已经派冲之和花季常先走一步,国君要怎样处置?”
桃花反复踱步思量,“两氏族无缘无故的,事先也没曾听闻不对,怎么就打起来?还私斗不告知官府?”
博雅也疑:“变法以来,各县各郡治安加强,按理,这样的大事不会藏到事发才知”!
崇原头大如斗,道:“一定要查清背后何人指使,查清了先别急着妄动,长孙和百里两氏族是立过大功的,耀国几代国君都优待两族,到了我这,不能背负暴君的罪名”!
博雅告退,急忙去了,崇原反倒不急着上朝,以免有心人士拿此事做文章。
我记得螃蟹说,宁炎焰让螃蟹替他问好,出事又这般的巧,昕国密探在耀国生事或是给旧氏族出谋划策,未必没这个可能。
“桃花,你的臣子为你挡头阵,暴君的名声不可避免,你要怎么做?”我也担心,真有那一天,桃花会很难做。事态的发展,有时控制不了。
崇原一笑,又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变法,变法,哪有那么容易?”
我终放心,桃花有这样的展望,事情就好办多了!
又过了二日,这次居然是博雅和方无涯,一众大臣聚在皇宫大殿外,恳求国君上朝,处理要事。
我还是老方子,在桃花的御座后旁听,估计,事情闹得更大!
博雅和方无涯沉默不语,其余重臣激|情四溢,严声历责谏言大夫陆冲之是杀人魔王,在耀郡一口气下令斩首涉及私斗的七百人众,犯下惊世骇俗的罪孽,如果,耀国不处置此人,可能耀国生变,其余三国也会发难!
崇原大惊,“陆冲之当真杀了七百多人?”
傅博雅点头。方无涯蹙眉,感事情大条了。
崇原沉思下,对着群臣安抚:“此事,朕会追究,待谏言大夫陆冲之回朝,朕会问明案情,如果是他的错,朕绝不姑息!”
近日就要辞官,告老还乡的老宰相进言:“皇上,此事不可拖沓,迟则民变!”
“胡说,老宰相危言耸听,乱朕新法,拉出去!告老吧!”崇原大怒。
老宰相气的头发晕,颤颤地指着国君说不出话,被禁宫侍卫两边一夹,狼狈的拖出!自此,崇原得了暴君的名声。
众臣一看,劳苦功高的宰相都如此,他们还能怎么折腾?一时间个个自危,不敢言语。
散朝后,崇原纳闷:“到底是坏人好做,一件事就成!”
崇原,博雅和无涯三人密谈,我也不掺和,叫一些长眼珠子的人看见我参与朝政,怕对桃花更不利。
看顾螃蟹去,可能要连着几日忙活,没空看护他,乘现在空闲,看看他去。
螃蟹,你有事瞒着我,你大概是看不得桃花顺风顺水,这里头有没你一份?我想,最好不要!那样的话,我便不能再留你在耀国皇宫,平白的放一颗炸弹在身边,你毕竟曾是一教之主,又那样不服输,你和什么人接头,不是没可能!
我生命里的重心,我不会离开桃花,更不会放纵任何人伤害我所珍重的!螃蟹,你最好没掺和!
真相
我饮着茶,无端的出神,女人没人爱是可悲,但爱的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我再看跪地的小宫女,她才十九岁,如花少女,正妙龄!
“说吧,一切都招出来,不然你的柳公子会吃苦”!我竟想不到昕国的密探埋得这样深,这小宫女是十岁时进宫,那时桃花还不知在江湖的哪个拐角旮旯。
小宫女一听我拿螃蟹做要挟,立马激动的大喊:“你这个毒心肠的女人,柳公子本可以杀了你,再杀耀国皇帝!他现在成了废人,你还不放过!”
“螃蟹杀我是很容易,但你们当崇原是泥胎塑的吗?我也不想对螃蟹不好,可是,你越在意他,我越要利用!小月,你说呢?你不做堂堂的富贵小郡主,偏偏拿命来博,当密探!哼!”
清河曾说,她有位义姐,是宁王的已故王妃很早前收养的,清河说义姐很早就不在王府,还说她一直渴盼见见她素未谋面的义姐。
在宁月苑的身上,我见了和清河一模一样的玉佩,我不明白为何清河一直没见着宁月苑,宁王提及妻子时的怀恋眷顾,不似作假。
宁月苑惊奇我的神通:“你怎么知道?”
我笑,“刚刚,你倒茶时,我看见了你衣襟里的玉佩,你很不小心的让它露出来,而我又恰恰见过一模一样的”。
宁月苑恍然大悟,反到一派气定神闲:“我是清河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父王在娶清河母亲前,就已经和我母亲相识,接着,我父王安排一场好戏让王妃收养我,我就成了郡主,我母亲却思念女儿过度,郁郁死去!有一天,我告诉待我如亲生的善良王妃一切真相,你猜结果怎样?王妃也一病不起,我得罪了父王,他便再不能容我,父王掌管昕国密探机要,我出国当密探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杀了我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活!”
我怜惜的看着宁月苑,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宁王当清河是珠宝,待宁月苑竟如尘土,那宁王懂事也太早,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亏宁王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年纪,这孩子想必吃了不少苦,皇宫本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她在耀国宫能撑持到现在,也属不易!
“耀郡发生的骚乱,昕国插手了吗?”我问,却不指望她回答,答不答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