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字,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
他被生母送进梁家,在梁家被孤立,甚至就连在学校也遭受过长期的霸凌,看过那么多冷眼,他经历过的自我怀疑,一定比她多。
片刻,她含着泪水笑了。
因为他又发过来一句:我选择信她
他用她说过的话,安抚了她的心,告诉她这世界值得等待。
许栀想和他说的话很多,但是毕竟深夜了,她吃过感冒药,逐渐困倦,给他发了一句晚安。
这次梁锦墨回复的是语音,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柔意:“晚安,栀子。”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栀子”。
这一晚,许栀是握着手机睡的,梁锦墨那句话,被她反复听了很多遍。
第二天,许栀早晨洗漱下楼,做好准备和许何平谈谈,结果才下楼,就看到梁牧之坐在客厅沙发上。
许何平在对面沙发上,给梁牧之泡功夫茶。
那样子有些微的谄媚,许栀拧眉,这才留意到客厅还多出一个男人,穿板正的黑色西装,人看起来很魁梧。
她搞不清状况,刚下了楼梯,许何平就喊她:“栀子,牧之来找你了。”
她走过去,许何平指着梁牧之身边的位置说:“坐,我还正想叫你呢。”
许栀没坐,许何平表现得非常自然,好像父女俩之前根本没有过任何不愉快,这演技也是一流。
她低头看梁牧之,他也抬头看她,片刻,他先开口,话是对着许何平说的:“许叔叔,我带许栀出去散散步行吗?不走远,就在小区里。”
许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没想好,许何平已经开口:“当然没问题,你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是要多培养感情的,栀子,你上楼去把衣服换了,陪牧之出去走走。”
许栀沉默片刻,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许何平一记眼刀过来,许栀面无表情,“我感冒了。”
梁牧之也愣住了,家世背景使然,他很少被人这样驳面子。
许何平说:“我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在小区走走,对你身体还有好处。”
许栀干脆摒弃所有借口,直白道:“再说,我也不想和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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