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方南有某种说不出的苦衷,一直未语的秦老爷子突然开口道:“方先生,你刚刚救醒了老朽,老朽已经很感激不尽了,至于彻底根治的事,就不要为难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已经值了。”
方南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说道:“老先生,你的病我可以治,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这次,不等老爷子开口,秦岚直接脱口问了句。
“条件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们放心,我的条件不会很过分,我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
方南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他之所以会答应救秦老爷子,完全是看在老爷子通情达理的份上,至于条件,只不过是个噱头。
“好,老朽答应你。”秦老爷子很是干脆地应了下来。
“老爷子,你也别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话我还要事先说明,根治你的病,我只有五成把握,另外五成就是你毒气攻心,不治身亡,所以是治还是不治,你想好。”
听了方南的话,秦岚和秦老爷子都沉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决定了。
但很快,秦老爷子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笃定,虽然方南说他只有五成把握,但在医学上,五成把握已经很高了,况且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治和不治又有什么区别?与其等死,还不如赌上一把。
“好,我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想好后,秦老爷子很是硬气的说了句。
这次,秦岚出奇地没有阻止秦老爷子,只是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起来。
见老爷子已经做出了决定,方南便不再犹豫,拿起纸笔,写了个药方,交给白谷阳,说道:“去把这副药配出来,熬好给他喝下去。”
白谷阳接过药方,略微地扫了眼后,脸上立马浮现出震惊的表情,有几分错愕地看着方南道:“师傅,这副药……”
方南自然知道白谷阳能够看懂自己开出的药方,也不掩饰,很淡然地回了句:“你没看错,这就是副剧毒无比的药。”
“毒药?”秦岚突然睁大了眼睛,上前一把抓住了方南的手,有些气愤地道:“你……你怎么能给我爷爷吃毒药呢?这不是成心害人吗?”
?白谷阳只是愣了下,就立马回过神来,他知道方南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救秦老爷子,就一定不会害他,这么做,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于是劝慰道:“秦姑娘,你先别这么激动,让师傅把话说完。”
“秦小姐,摸够了没有?如果摸够了,就请松开我的手。”方南没好气地说。
秦岚咬了咬牙,对方南这种臭不要脸的人还真是一点没办法也没有,羞愤之下,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气愤地道:“好,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给我爷爷吃毒药?”
“很简单,以毒攻毒。”方南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让人熬药。”白谷阳恍然大悟,不等秦岚反应过来,就拿着药方出去了。
“你还瞪着我干嘛?人家都明白了,你还不明白吗?”方南呵呵一笑,觉得秦岚发怒的时候,还别有一番韵味的。
“好了,岚儿,不要胡闹了,一切都听方先生安排。”秦老爷子此话一出,秦岚只得收敛起了心中的不爽,默默走到了老爷子身旁,不过在临转身时,用无比的怨毒的目光剜了眼方南,看样子心中还是充满了敌视。
?对此,方南也不在意,等洛疏影将熬好的汤药端过来,就伸手接过,递到了秦老爷子的身前:“先把这碗药喝了,喝过之后,我在替你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