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卧室都在二楼,陈南浔跟在余金金后面上楼,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那时的余金金比起跟过他的那些女人,身材丰满度实在相差太多。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短裙下细长的腿在陈南浔面前一晃一晃的,还有她的小腰,竟然让他觉得自己的欲望被这么勾起来了,他那晚洗澡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她那双腿。
这小丫头竟让他觉得心痒难耐,折腾的他难以入睡。
大约半夜一两点时他才刚睡着一会儿,就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然后有个细小的脚步声向他靠近。身后的床垫微微震了下,陈南浔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打了个呵欠翻身瞄了一眼。“怎么了?还不睡觉?”
“睡不着。”时差没调过来,余金金一点都不困,穿着睡衣盘着脚就坐在他床上,脚尖踢了踢他。“你起来跟我聊聊天。”
陈南浔就笑了。“臭丫头,我可没有和女人半夜里在床上纯聊天的习惯。”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半撑着头侧躺着开始陪着她闲扯。
清风潜入夜,时光正当好。
她坐着,他躺着,一个婷婷少女,一个俊朗的男人,构成一幅令人心醉的画卷。
余金金撇嘴哼了,恶嫌的打量他一番。“我听南南说了,你怎么还那样啊?上辈子和尚投胎的吧?没女人不能活吗?”
“可能像你说的,还没遇上能让我喜欢的久一点的人吧。”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余金金目光慢慢的变沉,然后郑重的开口。“陈南浔,我想跟你说个事。”
“嗯。”
“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断了,然后好好谈一次恋爱,认真喜欢一个人,行吗?”
“……”陈南浔还是那个姿势,微微仰着头看着余金金。“上哪找一个能让我认真的女人?”
余金金垂下眉目,又很快抬起,那眼神似乎在向他说——我。
*
余金金开始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
她的追求,陈南浔身边的人都看得太过清楚,也问过他,但他态度不明,旁人也不便说得太多。陈南浔依旧有交往的女友,但兴趣已不比从前。他心思不在这儿,慢慢的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
余金金的胆子很大,有时大家在一块儿玩,若陈南浔带了女人来,大多被她想尽办法赶走。陈南浔的女人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哪里肯吃这个亏,但余金金却从来都不怕。说来也奇怪,直到和陈南浔最后分手,余金金从始至终也从未受到过任何的威胁报复,后来她才知道,那都是陈南浔在护着自己。
那一次,余金金又从他身边气走了一个女人,然后抢了他手里的酒一口灌进去,豪爽的像个男人。大家早已习惯了这个戏码,只把空间留给这两人,然后各玩各的。
“你又闹什么?”陈南浔没生气,但也没给她好脸色。余金金看着他,都快哭了。
他明知故问的无赖样让余金金气极,把桌上装着冰块的桶抄起直接泼到他头上,扯下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转身就跑了。
陈南浔爆了句粗口,什么都顾不上,抓了外套抬脚就追出去。
大冬天的晚上,一个年轻的姑娘不顾一切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不动,停下来倚在那里喘气。
陈南浔找了她一路,最后才在当初抢了她金哨子的大树下找到她。余金金正蹲那哭着,眼前就多出来一双黑色皮鞋,是陈南浔的。
余金金抹了把眼角,猛的站起来。“陈南浔,你就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什么?”陈南浔身上头上被冰水浸湿的地方都被冻成硬硬的,凉的刺骨。
可余金金的小脸都被寒风刮的泛红,陈南浔把外套给她穿上,戳着她的头就骂。“我就感觉出你是个神经病!疯丫头!跟顾淮南学什么不好?学她的粗鲁?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
“你不是喜欢野一点的女人吗?”
“你这种不是野,是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