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金金怔怔的,越发不安起来。
“都不重要了。”薛辰偏头环顾四周,家里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一个讽刺,再回过头来看她时神情已如陌生人。“有些事现在看起来都是个误会,还好,现在还不晚。”
他把这个家的门钥匙从钥匙扣上卸下来放到她手上,余金金有更多的眼泪无声的涌出。她一瞬不瞬的看他,薛辰抹了抹她的眼角的湿润。“这些眼泪就免了。”
“薛辰……我不该……说谎,可是我没有……”余金金已字不成句,眼底的光支离破碎。
“也许非要这样折腾一场,你才能知道自己到底爱谁。我们好歹好过一场,保重。”
薛辰就这样离开,带着搬进来时的那个箱子,在她的注视下,在她的哭声里。
余金金攥着钥匙木讷的坐在沙发上,抓过大维尼熊脸埋在里面放声痛哭,那哭声薛辰在门外都听的见。
等电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当初搬来的那天,也是一个如今天一般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他的家离团驻地较远,余金金以这个理由提出合住,却在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面前红了脸,像个正值初恋年纪的小丫头。
如今,也不过一年多的光景。
*
陈南承车子还未挺稳,陈嘉亦就指着车窗外咋呼起来。“金金小姨!”
陈南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余金金正坐在陈南浔的门外,看样子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待车挺稳,陈嘉亦拉开车门欢快的跑到余金金面前像每次那样揉乱她的头发。“金金小姨,你来找小叔的还是来给我过生日的?”
余金金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里,眼睛垂着,完全把陈嘉亦视为空气。陈嘉亦蹲下来,小手捧着脸,咔吧咔吧眼睛。“是来找小叔的吧?”
陈南承这时也走了过来,陈嘉亦扭头看他:“金金小姨不理我。”
陈南承还没说话余金金就抬起头来,眼睛红肿红肿的。“那贱人呢?”
陈南承挑挑眉。“谁?”
“你弟,陈南浔。”余金金一点都不客气,更不在乎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陈嘉亦也挑了下眉,模样简直是和陈南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叔的外号好多啊。”
陈南承大手扣住儿子的脑袋把他扒拉到身后去,看了看手表。“应该快回来了,他去接安娜和几个朋友,我们约好给嘉嘉过生日。”
等陈南浔带着一群好友和余安娜回来,经过门口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因为陈南承和顾淮南的事,余金金与余安娜见面也如同路人,余安娜倒有心示好,她根本不买账。
陈南浔拿着架子,可在场的谁不知道他与余金金的关系?卓卫摇头笑,陈南承向他使了眼色陈南浔才叼着烟出来,一如平日的悠闲,好似一点没看见她的憔悴。
“进来啊,还非得我请你。”
余金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若无其事般的表情走过来。“你很恨我是么?”
“这话怎么说的?”
余金金拔了他的烟衔在唇边吸了一口,“我和薛辰分手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陈南浔撑着门框,只是笑。余金金咬着烟,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你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祸害活千年。”他微微低头靠近她,“我做过那么多会遭报应的事也不差这一件了,我和他说你陪我那几天并不只是为免牢狱之灾也不是为了升职加薪受了重用,而是我们余情未了。”
他解开衬衫扣子,抻出项链,捏着坠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是小时候从她那里抢来的金哨子。“还记得这个吧,哨子背面刻着我们俩的名字缩写,还是你拿去刻的,我可一直保存着呢,我对他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和你带着的那个是一对,他信了。”陈南浔眼底的深情似假似真,“我想重新得到你,不管用什么方式,就算得不到也不会让他得到,我以为你了解我,没想到你还是太嫩,真以为我丢下公司带你去出去只是为了玩?这个套是你自己钻进来的。”
顾淮南车子还没挺稳就看见余金金扬手狠狠的给了陈南浔一巴掌,然后反被他钳住了手腕。顾淮南车门都来不及关踩着高跟鞋冲过来照着他就踹过去,把余金金护在怀里。
“陈南浔你这个人渣!还想祸害我到什么时候!我要告你强奸!”余金金疯了似的把顾淮南生生的甩了开,又向陈南浔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