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斤两呀!”她轻笑着说道, “除了有权不卖那栋别墅,还有权终止这项工程。”顾慈恩威胁似的指着刚刚通过的合作案,含笑的模样似在玩耍。
三道目光惊诧的望着顾慈恩,确认朱元清眸中的支持,他们的心整个往下沉。
若这个计划终止,宏国花费一年的辛苦布局终将化为乌有。
顾慈恩接着又说:“我这个贱丫头呀,还可以终止所有跟宏国有关的合作关系,从现在到未来。你信是不信呀?”
她的话让三双炯炯发亮的目光紧瞅着朱元清,无法置信女孩口中终止的话语。朱元清狠心的撇过头去,三个人瞬间瞠目结舌。
“你凭什么?”
“不管我凭的是什么,总之我有权这么做。现在,念在你是长辈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立刻跟我道歉,刚才的侮辱我可以不放在心上。”顾慈恩心平气和的说,她不喜欢拿权势砸人,也容不得旁人过度的欺压。
“老夫人……”道歉,这是转机呀!
“妈……刚才你的话是过分了,道歉并不为过!”封仕德焦急的要求着,宏国的兴亡在她一念之间。
“道歉?”封夫人不以为然的冷笑,张牙舞爪的想咬碎顾慈恩,嚣张的嘴脸讥讽道:“凭什么叫我跟你这种下流的贱丫头道歉?你以为陪陪这个一脚踩在棺材里的朱元清睡睡觉,就可以……”
封夫人粗鄙的话语令三个大男人顿时冷汗直流。
朱元清老脸气得通红,双手拧得咯咯作响。
再也顾不得礼仪,封仕德冲过去用手捂住母亲的嘴,深恐任何恶毒难听的字眼从母亲的口中进出。封夫人气恼儿子粗鲁的对待,银牙用力的朝儿子的手指关节咬下。
“朱老……”柯总经理出声欲打圆场。
朱元清撇开脸,转向顾慈恩,她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关键。
现场是一团混乱!
顾慈恩撇撇嘴,冷淡的表情犹如台风即将登陆前的风平浪静,顿时让三个男人心往下沉。
她收拾桌面上的文件,自在地楼在胸前,歉意的目光对着愧疚万分的朱元清,轻吁口气说道:“不好意思,朱伯伯,我今天的工作情绪不佳,刚才我所要终止的事情,就麻烦你照办!我先回家了。我想我老公会很开心,我提早回去陷他。”
“是朱伯伯失职……让你受辱了。”朱元清不停地躬着身子,羞愧得无颜见人,苍老的语气虚弱得几乎听不到,支持三十年的宏国竟如此回报他。
“没事!别放在心上,朱伯伯,我们改天见。”她拍拍朱元清的手,恩怨分明是顾家人的性格,学不会牵怒。她甩开不悦的情绪,迈开脚步往外走去。
“朱世伯……”封仕德目光震惊的回视朱元清,那女子的意思……莫非要切断彼此近三十多年的交情?松开母亲的嘴,大掌已泛出鲜红的血丝,汩汩的落下。
朱元清多年的涵养让他将濒临爆发的怒意收敛在胸中,目光严厉的瞪视着嚣张刻薄的封夫人,旋即转至封仕德的身上,同情的凝望着他那受伤的手掌。
愣了一会儿,惋惜的拍拍他的肩头,无能为力的开口,“封世侄,很抱歉。刚才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咱们所有的合作关系,从现在开始一律终止。所有的正式文件,我会尽快寄到贵公司。”
“什么?”封仕德顿时傻眼,心猛地下沉。
“朱老,咱们有话好商量。”柯总经理低声的恳求,若与朱老终止关系,宏国所蒙受的损失,可能会无法估计!
“拆伙就拆伙,怕啥?那贱丫头有什么好神气?说来说去只不过是个不知廉耻、专门陪人家睡觉的贱女人,改明儿个找人好好的教训她,瞧她还敢不敢如此目中无人,不知敬老尊贤?!”封夫人冷冷嘲讽着,犹不知悔改的大肆叫器。
“妈,咱们宏国发展至今的繁荣景象,靠的就是朱世伯的再三照顾,若朱世伯撤走大半的资金,你以为宏国还剩下什么?空壳子呀!”封仕德情绪失控的吼着,母亲的幼稚行为何时才能…
耐性即将用尽,挫折感像海般即将淹没他。
“有那么严重吗?”盛气凌人的口吻瞬间消逝,她有些错愕地拧着儿子的手臂,舍不得失去荣华富贵的光环。
封仕德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不知还要忍受多少母亲惹下的祸事?
他平着声音分析:“宏国尚有不少的建设在动工,资金全部卡住,一旦资金不再流通,会有什么后果?你视若珍宝的奢侈生活将不再有。”
“这……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这个朱先生……刚才……”封夫人傻眼,无法接受她自恃一辈子的宏国会垮台,朱元清的角色有如此重要吗?怎么没有人告诉过她?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小小的仲介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朱元清温怒的眸光射向她,冷凛而无情,她的狼狈没有得到丝毫的同情,冷冷的斥责道:“封夫人,恕我无礼说几句话。敬老尊贤是要为人者懂得尊重自己,若不懂,凭什么让人来尊重你?你知不知道目中无人的是谁?是你。宏国会换来今天的下场,很抱歉,求我也没有用。请恕我无能为力!”
“朱世伯——”
朱元清抬手阻止封仕德的话,沉痛的摇头。“封世侄,并非朱世伯不肯帮你,凭我与你父亲多年的交情,我也不愿意见宏国在历经三代后……很抱歉。”他深深的叹气,解释道:“刚才你母亲口口声声唾骂的贱丫头本不计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