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救驾,为了皇帝的尊严以身犯险,可她却下令不许杀了刺客,心里自然是会有怨言的。
萧晨欢自不会让忠臣寒心,她看都不看萧执一眼,只道:当然是送进天牢,刑讯逼供。
说完,她靠在了骆寒戈身上:既然你身上有伤,朕也就不勉强你抱朕骑马了,待会儿让别的侍卫
说到一半,就被骆寒戈打横抱了起来。
笑话,哪有男人会承认自己软弱,连娇软的情人都抱不起。
他将萧晨欢抱到马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将她圈在怀中,策马径直回了中军大帐。
虽然手臂受了伤,但一路都很稳,萧晨欢在他怀中,吹着夜风,方才的惊心动魄和意乱情迷逐渐淡去。
她觉着自己运气其实不算差。
只有区区十几人跟随萧执躲在猎场当野人,占了灯下黑的便宜躲过一次次的搜捕,但也注定了他没法招兵买马,成不了气候。
萧执冲动,命人把她劫出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劫出来又有什么用?这点人手就是笑话,他们劫持皇帝,却不可能杀皇帝。否则,当场就被御林军剁了,终究是为旁人做嫁衣。
若换了是萧晨欢,肯定是要悄无声息的混入她身边侍卫之中,按兵不动,直到混进宫内,联络旧部之后再徐徐图之
萧晨欢越想越是后怕,还好萧执不是她,冲动有余,智谋不足。
等到了中军帐,骆寒戈将她放下,刚要告辞去继续善后,就被萧晨欢捉住了手臂。
不忙走,叫太医来给你看看伤吧。
今夜的事,大而化小,对外说的是有野兽闯进来才引发了无关痛痒的骚动。
太医是侍奉了皇家数十载,见识的多,也值得信任的。
他给女帝熬了汤药之后,用小刀割开了骆寒戈的袖子,替他清创包扎。
萧晨欢喝着热汤药,在一旁看着。
伤口很深,但幸运的没伤到筋骨。
骆寒戈的大氅在女帝身边,叠的整整齐齐,包扎过后,他抬手去拿衣服,萧晨欢伸手按在了他手背上,低笑着:你舍身救驾,也该有些额外的赏赐。
男人抬眼看她,目光深沉。
虽然方才在马上,骆寒戈也意淫过当时在女帝体内横冲直撞的人是自己。但想象是想象,一贯骄傲的陛下这样说话,总让他觉着有什么阴谋在里边。
怎么,陛下这是想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吗?
他只能想到这一点。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女帝方才所有的温柔消散殆尽:没人配当朕孩子的父亲,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方才朕喝的那碗就是避子汤。
她起身,将大氅摔在骆寒戈身上:现在你可以滚了。
刚一转身,就被男人自背后抱住了。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陛下息怒,再给臣一个机会,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