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你还是别想不开,就算你心悦女帝,也还是维持现状,当个外室更好,不然你还得每日看着陛下往其他侍君宫中去,你忍得了?
周衍之沉默不语,闷头喝酒。
直等到宴席将要散场,才突然道:那有什么大不了,身为帝王,雨露均沾本就理所应当。
骆寒戈听了这话,大为震惊,转头看向宴席主位的女帝,眸光之中多了一抹深意。
这一夜,二人都留宿王府,夜里出来乘凉,意外见到了一抹曼妙的身姿。
周衍之从未见过萧晨欢的女子打扮,但还是遥遥就认出了她。
萧晨欢其实是不胜酒力,原本以为睡了两个时辰够了,但她身子弱,席上又喝了几杯,如今头昏昏沉沉。
再坐马车颠簸,等回宫怕不是要吐上一场。
反正明日没有早朝,不如在王府小住。
见周衍之也是一副微醺模样,便差人给他和骆寒戈都添了杯盏,分享解酒的果子露。
闲聊几句后,骆寒戈突然问:夜也深了,陛下身边需要人伺候吗?
侍女就在亭子旁边候着,可见他口中的伺候,是另一个意思。
她白日刚有过一场情事,本想说不需要,但见骆寒戈的目光落在她胸口,她下意识低头,发现领口上不知何时,滴了几滴果子露,轻薄的衣料被浸湿之后,变的透明,将她胸口尚未消散的红痕透出了些。
若隐若现的,令人浮想联翩。
这痕迹,周衍之也看到了。
虽然先前口里说着帝王就该雨露均沾,可今日就在这王府之中,她也是只考虑了别人,如今就算好友已经帮他暗示再三,女帝仍旧不做声,周衍之心中还是不痛快了。
曾经在冰冷的东宫内,一同避开刺客的暗杀,一同应对大皇子的算计,相依为命的,分明只有他们两个。
那原本该是比情人更刻骨的关系,如今眼睁睁瞧着旁人捷足先登,他如何能甘心?
素日恪守礼节的人,猛地站起身。
陛下,旁人可以做的,臣都能做到,不管是作为臣子鞠躬尽瘁,还是作为男人伴随左右,都可以。
他眸子里透露着被酒激发起来的疯狂:若是陛下不愿意,便喊人将臣拖下去斩了,臣也没有半分怨言。
说罢,直接吻了上去,吻在早就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上。
萧晨欢根本来不及喊人。
再说,她的肱股之臣,又怎能因为这等事就砍了?
她只是有些生气。
萧景也好,他也好,怎么一个两个,都用性命做筹码来得寸进尺呢,她是什么唐僧肉不成,都拼了命也要来尝一口?
然而,女帝的怒气也没维持的很持久。
周衍之的吻技绝对不算好好,甚至可以说十分糟糕。可偏偏热烈又凶狠,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夺去一般。
萧晨欢很快就没有力气了,她软绵绵的,为了不跌倒,下意识的拽住了周衍之的衣袖,靠在了他怀里。
这样的动作,无疑被当做了接纳和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