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鹰阴冷的脸犀利的射向艾亚洛和任宥心,“他们非死不可了,朗恩,他们知道我们的秘密!”他一把抽出腰上的短刀。
“慢着,菲尔只说了‘宝藏’两字,我们怎么知道宝藏藏在哪里?”艾亚洛俊美的脸蛋闪过一道冷意,但心中却做了一些联想,看来他得和他们杠上了。
“他说的对。”朗恩上前一步,夺走赛鹰手上的刀,命令道:“胡赛提欧不在,我这副族长就是族里力量最大的人,我命令你将他们两人带到洞穴去关起来。”
赛鹰忿忿的瞪他一眼,转过身,甚为粗鲁的拉着两人手上的短绳直往后山而去。
菲尔也颇感疑惑的瞅了朗恩一眼,才跟上去。
第七章
艾亚洛和任宥心像是被丢垃圾般的扔进一个陡峭山壁间的古老洞穴里,两人跌坐在地上,一起身,也只来得及看到赛鹰将那穴门的铁栅上了锁,还恶狠狠的瞅了他们一眼,才跟着菲尔大步高去。
“这下可好了,莫名其妙的被逮到这儿,还被关起来——”任宥心边说边观察着艾亚洛的神情,不过,他挺镇静的,连眉也没皱一下。“你也看开了,不逃了吗?”
“你有什么好法子?”他冷冷的睨她一眼。
“能有什么好法子,不过——”她俏发的朝他眨眼,“我可以让你舒服点。”
闻言,他拢起眉心,嗤笑一声,“这时候来个舒服的运动不讽刺?”
“喂喂,思想纯净点,行吗?”她瞪他一记,便低头开始以修长的纤指来回的挑弄着捆绑在手腕处的草绳。
艾亚洛不解的看着她,令他讶异的,在几个来回转弯下,她手上的结居然打开了。
任宥心得意洋烊的甩开那条绳子,趾高气扬的睨视着他,“怎么样啊?”
“看来你当小偷儿被抓了也不下数十次,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灵活的解绳术?”他勾起嘴角,神情高深莫测。
“什么小偷?”她再送给他一个超级大白眼,“我爹地每年只会将我往这个、那个夏令营送,光童子军的夏令营,我就不知参加了多少回,而我学的不多,就会专门捉弄人,因为这样至少别人抱怨时,我爹地会将目光移向我。”
“这解绳术也是童子军必学之一,不过,这种被别人捆绑的解绳术是我摸索系的,你随便想,就知道我过的日子有多无聊了。”
“想象得出来。”他敷衍了事的应了一声。
“艾亚洛,你还不相信我是任阳鼎的女儿?”她受不了的大叫出声。
他耸耸肩,不予置评。
真是气死她了,任宥心一脸气呼吁的,“那你就这样过一夜好了!”
艾亚洛看着她背过身,气忿的朝洞穴里面走,不由得摇摇头,这女人的胆子在这时候倒也挺大的,这个洞穴背阳,只有一点点的亮光照在洞口,而洞内是阴森森的,还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怪味道——
“啊!”任宥心的尖叫声陡起,没一会儿工夫,花容失色的她便冲到他眼前,大声的嚷叫着,“天啊,死了啦,这次真的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
“里面有死人!”她眼眶泛红,双手急着打开他手上的绳子,“你去看看,真的,好可怕哦,都成了白骨,怎么办、怎么办?”
凝睇着她苍白的脸孔及盈眶的泪水,艾亚洛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不由自主的,他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的打趣,“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宥心,原来怕死人啊?”
她愣了愣,抬起头来睇视着他温柔的紫眸,“原来你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只有在女人受到惊吓时才会展现温柔。”
闻言,他仰头发出大笑,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妮子着实可爱。
“笑什么嘛,我头皮发麻、双脚无力,你还笑!”她仍枕在他的胸膛,因为好有安全感,她实在舍不得离开。
艾亚洛不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的推开任宥心眷恋的身子,“别乘机吃我豆腐。”
“呃——胡扯什么!”她的脸都羞红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不过,我可不打算留在这儿任人宰割。”他朝她挑挑眉,以往那种紧绷气息被一股轻松自在的气氛取而代之,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
他将背包拿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手电筒,再将它背起,“该感谢他们没有获走我的背包,当然——”他朝紧紧依在他身边行走的任宥心道:“也该感激你的无聊。”
“我的无聊?”
“是啊,不然怎么会有闲工夫去练解绳术?”
任宥心朝天翻翻白眼,“那你倒不如去感激我爹地没时间理我!”
他莞尔一笑,打开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不过 ——他诧异的将手电筒移向一边的壁面,因他发现上面有着古老的壁画,栩栩如生的描绘蓝族入主这儿的开垦之路,还有撒哈拉沙漠曾有的生物景观等等。
色彩虽简单,但线条明朗,顺着壁画一直往洞穴里走,一股阴冷的感觉更浓,艾亚洛注意到她身子都发抖了,不过,她还算勇敢,没有再发出尖叫。
他将手电筒往地上照,那儿确实躺着两具白骨,一旁还有一些东西,他突地皱紧了眉头,这里黑漆漆的,她怎么会看到两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