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见状却在此时沉默。
“放心吧,外面没什么人。赶紧吃着填饱肚子要紧。”
怀玉轻柔地说道。
烛火的灯光下照射着男人硬朗的脸庞,看得出来裴沅之此时心事重重。
怀玉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他内心的疑惑,但唯独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眼前的人冷静。
不管怎么样,至少也得填饱肚子才是。
裴沅之垂下眼帘,看着手中递过来的东西并没有接,而怀玉见状。
并没有生气,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柔的夹了菜给对方一口一口的喂。
裴沅之瞧着对方如此坚持,无奈也只能伸手接过饭菜。
一口一口吃着,这熟悉的味道,裴沅之心知,这些东西全都是怀玉亲手做的。
怀玉蹲着身子,双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的凝视着男人。
“我们的是行军打仗,条件刻苦,有的时候好几天米粒未进,滴水未沾,照样都能活得好好的。”
裴沅之并没将话说得很开,只是委婉含蓄。
怀玉并不傻,也听得出来对方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分明就是想要告诫自己,只不过是个受罚而已,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一天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希望怀玉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牵连。
可怀玉却觉得心暖暖的,但同时对眼前人更多的则是担心。
“我只想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将军。如今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与战场无关。”
怀玉本就是一个女流之辈,懂的并不是很多,尤其是行军打仗之事。
她不知在行军打仗过程中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但他唯独有一样能够确定,那就是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现在早就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将军,而遇到的事情也不会像军事那般苛刻。
裴沅之静静听着,忘却了吃饭的动作,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怀玉。
眼里尽是复杂。
直接怀玉垂下眼帘缓缓起身,在不大的池塘里来回走动。
“行军时,那自然是以保命为主,周围环境恶劣,所以只能咬牙隐忍。”
活下来的那是极好,活不下来的也只能如此。
“可你是否有想过,如今凯旋无战祸,受罚只是受罚,根本就改不了其中本质,”
“而且这也根本与行军时无法相提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