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里,和我的家里不一样。
”
沈沛真看着苑婉芝,忽然说:“我的家里,除了烟味之外,就是女人的香水味。
却没有,你家里这种能让人安心的阳刚气息。
”
嗯?
苑婉芝摆餐具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下。
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向东经常来,每次来了就下榻主卧。
他呀,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有男主人的家,当然会有男人的气息。
”
嗯。
沈沛真点了点头,左手抬起拿着个东西,问:“这袜子,是他的吧?”
坐在她对面的苑婉芝,抬头看去时,脸上的笑容隐去,
淡淡地语气:“是。
”
崔向东上次来这边时,把袜子脱下来后,随手把塞在了沙发缝里。
这是男人的习惯——
害得婉芝阿姨次日给他洗衣服时,只找到了一只,另外一只就没找到。
今晚却被初来乍到的沈沛真,从沙发缝里找了出来。
苑婉芝的心里,立即别扭了起来。
有谁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时,一下子就找到了男主人的臭袜子,并拿来说事?
“萧家主,你不要多想。
”
沈沛真把袜子放下,垂着眼帘轻声说:“我想说的是,我从一走进这个屋子,就嗅出了他的气息。
我的嗅觉,格外的灵敏。
就像我现在每晚做梦,都会被他粗暴的拥在怀里那样。
”
苑婉芝——
愣愣地看着沈沛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坦白。
毫无征兆下,彻彻底底的坦白。
包括自己从米仓儿小时候,就开始有了嗜血倾向;屁股上,有两个金钱“胎记”;当初在边境市,她怎么差点捕杀崔向东;怎么在沈家村成婚,度过了“唇友谊”的花烛夜;又是怎么因米仓儿的破坏,导致婚姻破裂;她今天又是为什么,给苑婉芝打电话来做客等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