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空调的冷风呼呼直吹。
冻得几名待命的治疗师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然而,随着某个女人开始发动能力,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女,此时已经被疼出了一身的汗水。
断臂上的伤口正在不停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内部冲出束缚。
而与此同时,那剧烈的痛楚也席卷而来,让妮璐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这个不久前在精神世界中还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的少女。
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意了,没有闪。
在这一刻,她只觉得好像有两柄烧红的铁钳,正死死地夹着自己细微的神经线,并在扭绞撕扯中将它们连根拔出一样疼痛难忍。
她奶奶的,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啊,我的意志力原来有这么薄弱吗?
怎么感觉这种疼痛,比当初陷入失控,乃至双手都被炸断的时候还要强烈?
老白!这女人究竟靠不靠谱的哇?
心中满是不解的妮璐汗水滴满了脸颊,又被护士擦去。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愣是不愿让一声丢人的惨叫溢出口腔。
但在内心的深处,绝望与恐惧的种子已经落下,并在不可抑制地悄悄发芽。
便在这时,身材丰腴的巫钰娜在一边俯下身,撩起秀发,在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觉得很痛吗?妮璐妹妹?”
“但是痛也没办法,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你接下来一定要忍住,千万要忍住,绝对不能晕过去哦。”
“不然到时候长出来的,究竟是手还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听明白了吗?”
“所以觉得痛苦不妨就喊出来吧,喊得再惨点……我是说再大声点,不要憋在心里,姐姐就在这里陪着你。”
说话间,女人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关切。
像是姐姐为妹妹的病痛感到无奈与痛心,轻柔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但是妮璐看着对方一副绷紧着脸,拼命压抑着嘴角的上扬。
以及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就像秃鹫静待猎物死亡一般泛着光彩,似乎无比期待看见自己悲惨痛苦的模样。
这一刻,妮璐算是知道夏绿蒂那个吊毛,为什么会称呼这个女人为贱人了。
夯家铲,就让你再得意一会,现在也就是看你有用才给你这个机会。
等这次事情结束,我的朋友一定会替我出这口恶气,她绝不会放过你的嗷!
白!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汗流浃背的妮璐艰难地偏过脸,在疯狂的眨眼中对着白灵馨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于是白泽见状,在面无表情中点点头,道:“是肚子饿了?还是想尿尿?”
“我猜你应该是饿了,来,营养师再发动你的能力,给她续上几管养分,还有那个谁给她按住身体,导尿管接上以后就不要拔出来了……”
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我们之间说好的默契呢?
就算没有,那至少你也该看到我脸上痛苦的表情吧?
这是在心平气和地跟你讨东西吃吗?你不要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啊!
就在妮璐骤然瞪大眼睛,在心中疯狂咆哮的时候。
就看见夏绿蒂已经带着那甜腻的假笑凑了上来,佯装关切地小声问:
“妮璐阁下,尿管已经准备好了,夏绿蒂特意给您换上了大号的,请问这就给您插上吗?”
“咦?您为什么只是摇头不说话呢?总不会是疼得说不出来话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哦,我懂了,是嫌导尿管还不够大是吧,没关系的,夏绿蒂这里有更大口径的……”
妮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