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回头看了一眼赵澈,几人心里皆心知肚明。
抓走古天齐的人,无非就是为了传言中的宝藏,而想到得到宝藏的人,除却大梁几大家族之外,天下其他几国也都想得到。
但能在大梁大动干戈掳人的,恐怕只有炎帝和几大家族。
下人过来通报,“大人,首辅来了。”
徐卫骞被人弹劾的事还没结束。
即便赵澈暗中相助,但一旦炎帝动了心思要铲除谁,谁便有危机。
徐卫骞一过来,就打量了郁棠几眼,见女儿不曾消瘦,也就稍稍心安。
众人落座,柳如是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阁主性子倔,一品阁被烧,他又被掳走,以阁主的脾气,宁肯死,也当然不会配合歹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郁棠想起了上辈子,师父来了京都之后,没过多久又失踪了,后来再无踪迹可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郁棠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若是按着上辈子,她的几个爹爹都没有善终,她脑中突然嗡鸣,因着急火攻心,一站起身就昏厥了过去。
“棠儿!”
赵澈唤了一声,一把接住了郁棠。
郁棠很快就没了意识,只记得赵澈抱她进了屋,还有两个爹的叫唤声……
……
房门外,郎中提着药箱出来,他身后跟着赵澈。
郎中偷瞄了眼赵澈,抬袖擦拭了额头的薄汗,在白墨池和徐卫骞的“虎视眈眈”之下,只好如实道:“晋王妃无恙,今日急火攻心,再加上……身子有些亏空,房事过勤,歇息一阵子就好了。”
赵澈:“……”
两个爹的俊脸顿时沉了下去,送走了郎中,二人就将赵澈叫到堂屋。
赵澈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并不知郁棠会这般,而且他每天都不够的,原以为已经在顾及她的身子,不成想却是……
他自以为是在节制,但对郁棠而言,已经到了她的极致。
赵澈端坐着,没有说话,他想去看看郁棠,但白墨池和徐卫骞显然不乐意。
小夫妻之间的房中事,作为岳父,自然不便插手。
白墨池沉着脸,道:“棠儿从今日开始,就在白府小住几日吧。”
徐卫骞也同意,“棠儿还小,希望王爷能够体谅!”
赵澈:“……”
他好像成了罪人了。
赵澈和郁棠才刚大婚,婚床一月之内不可空。
否则会不吉利。
赵澈以前从不在乎这些,但如今却甚是在意。
“棠儿今天跟我回王府。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常住娘家的道理。”赵澈很坚持,但见白墨池和徐卫骞眼神不善,他耐着性子,道:“我会和棠儿分开住。”
闻言,白墨池和徐卫骞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但始终不怎么信任赵澈。
好好的女儿,才出嫁几天,人就被折腾成这样,真真是教人很不放心。
女婿不行,他们忧心;
女婿太行,还是让人操心。
赵澈自己也懊恼愧疚,他是不可能、也不会伤害郁棠,早知郁棠这般柔弱,他又岂会不顾她的身子……
赵澈揉了揉眉心,他和郁棠之间的事,与别人何干?
奈何,徐卫骞和白墨池都有可能是郁棠的亲爹,赵澈只能硬着头皮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