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传来一阵刺痛。
郁棠稍稍找回一切理智,得以呼吸的她唤道:“赵澈!你不能这样!你快醒醒!”
对方仅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但又似乎根本听不见她所言,他狂热的追逐自己的渴望,又狠又准的汲取所需的温软。
他癫了、狂了,她是唯一的解药和曙光。
感觉到肩头裸露在空气里,郁棠本能使然的去抗拒。
她和赵澈虽然已经订婚,但不能在这里,更是不能在他情况不明时。
郁棠的双手被禁锢,她无计可施,就在这时,赵澈胡乱的摸索着她腰上的系带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袭击,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赵澈吃痛,他抬头一看,在郁棠精致的小脸上看见了她眼角的湿润。
如此同时,眼前的雪腻光景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赵澈方才试图去解开系带时,被郁棠腰上启动的小机关所伤,手已被刺伤,鲜血直流,在夜明珠的光辉下,男人的俊脸无俦,他赤红的双目仿佛终于有了一丝焦距。
禁锢着郁棠双腕的那只大掌缓缓松开。
郁棠这个时候自是顾不得矫情,她推了推赵澈的肩头,知道他不对劲,甚至怀疑他是中毒,又或是走火入魔了,郁棠没有怨他,安抚道:“没事了,你起开些,咱们定要安然出去。”
赵澈喉结哽咽,他虽是疯狂、着魔,但脑子却是清晰的。
“对不起。”他的声音喑哑的不行。
赵澈突然起身,之后转身面对着石壁站着。
也不知为何,郁棠看着他颀长落寞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赵澈其实也甚是不易。
郁棠以最快的速度理好衣裳,方才差点就被侵犯,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思及赵澈是为了护着她,才致突然失了智,况且他被自己藏在腰上的小机关所伤,右手划破,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郁棠收拾好自己,她站在赵澈身后,她问道:“你……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男人沉默了两个呼吸,他只是侧着半个身子,不想让郁棠看见他眼睛,虽是找回了几丝理智,但情绪明显不稳。
他说:“郁棠,你是在关心我么?”
郁棠不置可否,但经历上了上辈子的孤苦,她已经不知如何和一个男子相处,遂点头:“嗯。你到底有没有事?”
这个回答有些敷衍。
赵澈不是一个傻子,他自是能感觉到郁棠对他的热情,远不及他对她的一半。
他只给了郁棠一个侧脸:“郁棠,你方才也看见了,我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会发疯,你现在要是害怕了,还能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离开他么?
郁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经历了两辈子的困苦,更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对她好的人。
此时,郁棠已经可以笃定上辈子全京都都在捕杀的红眼男子就是赵澈了。
赵澈不愿意多说,郁棠也不问。
她走到赵澈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袖,少女只能挨到男人肩头,她抓起他的手,又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和布条,给他细细包扎。
赵澈看着她,目光落在了她耳垂下面的红痕时,赵澈瞬间想起他刚才对郁棠所做的事。男人的眸色又是一暗,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
郁棠给赵澈包好手,见他胸口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染红,她抬起手的动作滞了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扒过赵澈的衣裳,此刻也是轻车熟路,没花多大功夫,她就将赵澈的胸口的衣襟扒开,看见上面的箭矢擦过的伤口,郁棠又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