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的血流不止,引得将军府的下人战战兢兢。
老天啊,晋王还不止血,不会死在将军府吧?!
将军府的下人看着一块又一块沾血的帕子被送了下去,一应提心吊胆。
他们将军府可不想冠上谋杀皇亲国戚的头衔。
赵子翼被罚站了太久了,他双腿发颤,又不敢对赵澈不敬,只能硬撑着。
下回他再也不敢对棠姑娘不敬了!
这时,红九端着一碗血燕过来,他瞄了一眼赵子翼,压低了声音在赵澈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血燕,眸光微眯,隐露杀意,这时他对赵子翼招了招手。
赵子翼弓着身子上前:“皇叔祖,您消气了?”
赵澈非但没消气,反而怒火更甚,但以赵子翼的那点心机,根本看不出来。
赵澈道:“吃了。”
赵子翼一看价值不菲的血燕,以为皇叔祖到底还是心疼他的,忙笑着谢道:“多谢皇叔祖!”
赵子翼三下五除二就喝下了血燕。
但须臾,他就开始燥热了起来,眼神四处乱串,盯上了婢女就移不开视线。
“皇叔祖,我这是怎么了?”赵子翼含糊的问道。
赵澈站起身来,哼笑:“你无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赵子翼像是得了鼓励,朝着将军府的婢女扑了上去,这时的他根本没有理智,只想顺着本能,一抱着婢女,就上下齐手。
一时间庭院内乱做一团。
红九看的莫名其妙,问道:“王爷,我只瞧见有人在棠姑娘的血燕里下了药,可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何是四殿下吃了会变成这样?”
还能是什么药?!
赵澈的大掌紧握成全。
好得很!
他今日在场,就有人敢对他的棠姑娘下手了!
……
赵子翼被打晕后,就安顿在了将军府的厢房。
郎中给他诊断之后,很快就将消息告之了郁长东:“将军,四殿下的确是中了媚药无疑。”
郁长东一怔。
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将军府对皇亲国戚下药?
郁长东一挥手,让郎中退下,并吩咐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让四殿下解毒,且这件事莫要让任何人知晓!就说是四殿下今日醉酒误事!”
“是,大将军。”那人领命,退了下去。
不多时,郁长东安插在府上的探子悄然进入了书房,这探子是一个十来岁的婢女,但如果细细一看,她掌心厚实,步履轻盈,是个练家子。
“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长东问道,语气愠怒。
敢在将军府的地盘上造势,也太不将郁家当回事了!
那婢女如实禀报:“回大将军,四殿下除却招惹了棠姑娘之外,并无其他异样,不过奴婢查出四殿下所食用的那碗血燕中还有残存着媚药,而那碗血燕原本是要给棠姑娘的,倒是被晋王殿的人下半路截胡,又逼着四殿下服用下了。”
郁长东:“……”
这么说来,是有人想要害郁棠,而赵澈早就知晓此事,故此就让四皇子服下那碗血燕,以示警告!
赵澈,他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郁长东抬手揉了揉眉心,赵澈这是在警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