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白淮道:“当初我们几人走散,二哥三哥被人打死了,老六不知所踪,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但还是没有线索。”
郁棠怔住。
二哥和三哥也是心善活泼的少年,却是叫人打死……
她不敢去想象他们遭的罪,抬手随意抹了泪,她又说:“可报仇了?”
白征三人错愕的看着她,这小丫头以前最是心善胆小,现在倒是强硬了不少。
白征道:“糖糖放心,杀了老二老三的人,都死的很惨!”
郁棠点头,这个世上,弱者只有被欺的份,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护着自己,以及自己在意的人。
一旁的老管家还依稀记得当初的事,他跟随着白墨池多年,那日见这三个少年拖着两具尸首,怎么都不肯放手,虽是年轻都尚小,却是重情重义。
老管家收敛神色,笑道:“三位公子,酒馈已经备好,让小先生入府用饭吧。”
此时正当晌午,恰是用饭的时候。
白征几人回过神,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更改,活着的人只能往前看。
几人入府,郁棠被盛情款待。
开席后,白杨是个心直口快的,道:“糖糖,待你与陆一鸣和离,你就住在白府吧。”
对于这一点,兄弟三人都非常赞同。
经他们几人调查,古天齐也是不靠谱,谁知道哪日又会不会突然消失。
白淮不敢直接看着郁棠,他看似镇定,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桌案,道:“咱们几人早就结拜过,既然大哥、四哥,还有我都都是义父的儿子,那糖糖你就是义父的女儿。”
这个说法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郁棠没想过认爹。
从被师父“强行”收为徒弟之后,一切都显得有些超乎寻常。
她正犹豫时,一高大伟岸的男子迈入堂内,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次机关大赛的主考官之一的白墨池。
白征几人起身行礼:“义父。”
白墨池摆了摆手,让几人不必多礼,之后行至上首落座。
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郁棠脸上。
真像!
看着郁棠眼角的小红痣,白墨池突然问了句:“小先生今年多大了?”
虽然白墨池语气温和,但不知为何,郁棠仍旧感觉到一股权臣的威压。
她再次起身,鞠了一礼,如实道:“回大人,我今年十五了。”
十五……
白墨池的目光从郁棠眼角的小红痣上移开,他敛眸,旁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和那个人如果没有分开,孩子也应该有这般大了。今日看见郁棠,白墨池脑中总会不禁浮现出曾经种种。
如今时过境迁,可他放不下。
以前放不下,现在也放不下,恐怕这辈子都放不下。
她是他这辈子的障,他渡不过去了。
也不想渡了。
白墨池点了点头:“小先生请坐,你与我这三位义子的渊源,我已知晓。”
一想到当初古天齐的所作所为,白墨池决定气气他。
又或许,郁棠让白墨池想到了曾经种种。